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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病人有个好环境休养身体,心情舒畅了也有利于恢复。
而丁勋这边,也没有咄咄逼人的非要冯锡尧给出个什么态度。
虽然表白了,相处上还是跟过往差不多,公事上尤其认真,决不至于暧昧的公私不分。
要说不同也有。
丁大爷自打坦陈了心意,虽然遭到冯锡尧的严词拒绝,可是那种不以为意和相处时偶尔过界的小亲昵,生生把冯大少恨的牙痒又莫可奈何。
这人就像块滚刀肉。
跟他说自己要结婚了,他说省的,会去当伴郎。
那份胸有成竹,就像他已经知道冯锡尧跟李瑶分开了一样,真他妈气人。
而那些令人心动过速的小亲昵,丁勋又非常懂得分寸,什么时候该适可而止,绝对不会把风流变成下流,把暧昧变成猥琐。
冯锡尧恼的抓狂,偏偏自己都不敢深思的心底,止不住那一点悄悄泛起的甜意。
那种“老夫聊发少年狂”
的感觉,几乎快要爆棚,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了。
原本就是他先动的心,隔了这么几年,一直放不下的也是他,不然就不会有漫长又幼稚的六年扯皮官司了。
只是现下冯大少毕竟不是二十三岁时什么都很纯粹的青葱少年一只,没办法不管不顾的直接去回应。
哪怕他看得出,丁勋那些话不是晃他。
怎么办呢?社会老油条就是这样,顾虑这顾虑那的。
冯锡尧想到自己不知道在哪儿看到的话,大概意思让他很认同。
人在年少时候的感情最冲动却也最干净诚挚,没有那些世俗的试探和斤斤计较,爱情是爱情的样子,不是门当户对也不是条件合适。
六年前,如果丁勋说了这些,冯锡尧觉得自己八成要不管不顾栽进去了,不问前程不计后果。
可是现在不行。
不说世俗的眼光和其他困难重重,光是迫在眼前的冯妈妈那一关,就根本过不去。
元旦前一天,冯妈妈刚刚完成一个疗程的治疗。
李主任只给开了一些口服药,叮嘱冯爸注意病人的防寒保暖多加休息,有情况及时回医院检查就好,也就放人回家了。
没办出院手续,冯妈妈还是高兴的不行。
毕竟不用每天去挂水,在家休养要好过很多。
这一高兴,加上精神头不错,冯妈妈直接嘱咐儿子,叫小丁第二天来家吃饭,一块儿热闹热闹。
冯锡尧拗不过他妈,就给丁勋发了个消息。
只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怪怪的,细想又摸不着头绪。
直到丁勋回消息,言简意赅的说知道了准时到,冯锡尧脑海里才啪的一下子,像是接通了某处开关,陡然间开了窍,明白了怪异之所在——
冯妈妈这些日子居然一直没再提起李瑶那个准儿媳,甚至连元旦家里聚餐都没说请李瑶,而是叫了丁勋。
要是说冯锡尧已经跟自家老妈坦白也就算了,冯妈妈这种行为就很正常。
问题就在于,冯大少眼下还苦恼于怎么能轻描淡写的告诉冯妈自己跟李瑶分手了,又不至于刺激妈妈的情绪,引发病情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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