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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荆桃唔了声,“我可以拿起来吗?”
“拿吧。”
放在手心以后,玉石的质地、颜色,相关的细节更加真切。
乔荆桃从颈间勾出樱粉色的绳,一手拿桃子玉牌,一手拿莲花玉牌,靠近比较,愈发诧异,又递到陆时野的眼前,求证:“你看,他们的料种是不是很像?”
陆时野低眸扫过,嗯了声,平静道:“是很像。”
乔荆桃犹豫地看了陆时野一眼。
一个想法出现在脑海中,又被他迅速打消了。
怎么可能呢。
那时候的陆时野根本不认识他。
“我看完啦。”
乔荆桃把莲花玉牌放回盒中,道:“我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喜欢做雕刻。”
陆时野道:“也不算喜欢,是我妈妈喜欢做这些,耳濡目染,我也学了一些基本的技巧,闲着没事的时候,我就会做一点玩。”
乔荆桃感慨:“阿姨也好厉害。”
乔荆桃又折过去看工作区域里的工作,脸往墙上凑得颇近,饶有兴致地发问,陆时野眉宇拧起,一边回答,一边克制着把乔荆桃往回拉的冲动。
有一款工具的刀片上窄下宽,呈梯形,从侧面看,刃面薄得像蝉翼像纸片。
乔荆桃觉得惊奇:“这么薄的刀也能雕得动木头吗?不会一划下去,刀片自己就断了吗?”
他伸了手,想去碰一碰刀片的侧面,想知道是什么材质。
指尖刚探过去,被陆时野猛地抓住了手腕。
乔荆桃心脏漏跳一拍,视线控制不住地下落。
宽大的手掌牢牢地桎梏着纤细的手腕,手背绷着隐隐青筋,彰显绝对的力量感,不容半分的挣脱和逃离。
粗糙的掌心贴着他的腕间,传递火炉般的灼热温度。
陆时野神色微肃,道:“是特制的材料,刀片看起来薄但很锋利,别碰。”
又道:“好了,没什么可看的了,我们出去吧。”
雕刻工具锋利,无一不带有危险性,乔荆桃又虎虎地直往前凑,陆时野早想把人带出去了。
陆时野打定主意,拉着乔荆桃直接往外走。
乔荆桃眨眨眼,道:“我还没看完呢。”
陆时野毫不犹豫地纠正:“不,你看完了。”
乔荆桃还是第一见陆时野表现得这么情绪化。
像完美面具在边缘裂开一小道缝隙,露出陆时野的年龄该有的不成熟。
乔荆桃轻哼一声,眉梢眼角却蕴着藏不住的是明亮笑意:“你好不讲理哦。”
陆时野反手将工作室的门关上,转而看向乔荆桃,倒也认同点头:“是,讲理那一面其实都是我装出来的。”
他松开了乔荆桃的手腕,乔荆桃收了手,轻揉了揉,半撒娇半埋怨似的道:“你捏得我的手好痛哦。”
陆时野一怔,目光下落。
就攥着出门的短短片刻,乔荆桃白玉般的手腕浮起淡淡的指痕,像遭到了什么过分的凌虐。
陆时野:“……”
他发誓,他只用了很小的力气。
陆时野认错:“抱歉。”
乔荆桃大方原谅:“没事啦,其实只是看着吓人,过一会儿就消了。”
他主动拽住陆时野的袖口,兴致勃勃道:“走啦走啦,该我给你涂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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