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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赐的手大而坚毅,是健康的小麦色,而自己的手很小很白,看起来过于纤细,明明是差异明显的两只手,交握在一起时却又好像意外和谐,让人安心着。
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悄然改变了,在这个春和景明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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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良沅病得急,好的也快,日后便完全无碍了。
她与钟娘说了要搬去隔壁院里的事,不好意思地为隐瞒了已经成婚的事而道歉。
钟娘活了半辈子,自认阅人无数,闻言笑了笑:“这有什么好道歉的,你定是有你的缘由,倒是你那夫君,看起来明明金尊玉贵却能亲自来铺子里寻你,当是个良人。”
沈良沅盈盈地笑了:“嗯,他……他是个很好的人。”
钟娘拍拍她的手,把她送到门边,刚准备说一番道别的话,又听沈良沅道:“钟娘,我还可以到绣楼去做活么?我想多学学刺绣,最近也刚琢磨了新的绣法想与楼里的绣娘探讨探讨。”
“你还可以到绣楼来做活?”
钟娘诧异,“知道你夫君人好,没想到待你竟这么纵着啊。”
沈良沅红了脸,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所以陆赐这是……在纵容她吗?
她想来,钟娘自是答应的,她与沈良沅道:“你想来我当然求之不得,你很有天赋,又勤奋,假以时日必会有所成就的,还有这样好的一个夫君,旁人知道了都不知该怎么羡慕。”
沈良沅被说得越发不好意思,将自己的包袱交给在门边等着的冬葵后,又朝钟娘再次表达了感谢,谢谢她这段时日的照顾,然后便随人离开,进了旁边那处院子的大门。
冬葵引着沈良沅进院,一路絮絮叨叨,说着那天她突然不见,将她吓坏了,差点急哭呢。
沈良沅拉过她的手,歉意道:“对不起冬葵,你对我那么好,我却一走了之了,给你和孙管家都添麻烦了吧?”
冬葵说归说,这时却反过来安抚沈良沅:“没事的夫人,知道你平安就好了,现在王爷也把你找回来啦,我可高兴了!”
两人说话间便到了内院,陆赐正巧刚刚从屋里出来。
他那日与沈良沅打了照面后便回了一趟双梁城,花一天时间去了军部安排事情,又与李沐骞见了一面,今天才赶回来。
不然他是准备自己去接沈良沅的,虽然就在隔壁不过一条巷子宽的距离。
但自己去会显得更有诚意吧?
沈良沅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回来,看到陆赐时还楞了一下:“王爷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
陆赐点点头,走到月洞门下从冬葵的手里接过沈良沅的东西,带着她往屋子走,本着多说多错不如不说的原则,惜字如金。
沈良沅歪头看他,心里奇怪王爷怎么好像突然高冷了起来,又恰好因着这姿势,看到了院子里几株光秃秃的树。
她指了指,好奇地问:“王爷,院里这是不是桃树啊?怎么不开花呢?”
如今入春了,正是百花齐放的时候,很少看见有树还这么光秃秃的诶。
陆赐脚步一顿,看向沈良沅手指的地方,默了一瞬后,如实道:“是桃树,花被我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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