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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一起的瘦高男人面上却有些犹豫:“老大,真绑这个么?我看她这身打扮应该是个大家小姐吧,我们会不会惹麻烦?”
“能有什么麻烦?这一看就是个极品,卖给周妈子能赚的比我们之前绑的都多!
我们现在送过去他们连夜就会给这批货出城送走,到时候就算她家人报官,能到哪里去找?别说什么大家小姐,卖出去了都一个样,找不回来!”
瘦高男人听了觉得也有道理,谁让这姑娘今晚落单叫他们给瞧上了呢,他们可有好些日子没开张了,今晚得狠赚一笔才是。
两个男人再没说话,扛着麻布袋子在夜色下弯弯绕绕的黑暗小巷中穿梭,他们做过很多次这样的事,对路都烂熟于心了,脚下根本不带停留。
眼看着就要到目的地了,两人心里渐渐放松,却在刚准备拐到下一条巷子时,刀疤男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在了背上,整个人往前一扑,麻袋也脱了手。
他身边高瘦男人心下一惊,猛然回身:“谁!”
闻人南星此时已经趁着刀疤男刚刚那一扑将麻袋抱回了自己手中,夜色下他的眼睛冷的像是能沁出冰碴来。
掂了掂怀里的麻布袋,将人抱稳了些,闻人南星一句话未说便再次迎上去,他的袖间闪过一道寒光,下一瞬,一炳锋利的匕首出现在手上。
两个中年男人见状便觉不妙,他们是有些功夫在身,但也就些三脚猫,面前的年轻人一看便知是练过,他们肯定不是对手,于是当下便准备跑。
可闻人南星没给他们这个机会,只用三招匕首便划过了两人的脖子。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人贩子在他面前瞪着眼睛倒下,脸上的表情冷漠的不像平日的他。
看着已经没了声息的两个男人,他用他们的衣服擦干净匕首,然后重新收入袖中,在夜色下只沉冷的说了一句话:“你们该死。”
然后便将麻袋轻轻放在了一旁,解开束口,抱着秦朝朝走了。
从寺中回来后的这些日子他的心情都有点不太好,其实自己隐隐明白是为什么,但听说秦家已经将她的亲事定下来,开始走六礼了,他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和立场去再去做什么。
也怪他自己明白的太晚了,错失佳人也是活该。
听说今夜氓城有庙会花灯看,闻人南星不免想起在双梁时他第一次见到秦朝朝场景。
那晚她便是在河边放花灯,还叫他不小心踩掉了鞋。
他还记得这姑娘一脸羞愤看向自己的模样,雪白的小脸羞恼的通红,气呼呼的。
那时河边花灯影影绰绰的光照在她的脸上,叫人觉得她那副表情格外鲜活可爱。
闻人南星其实也是喜欢热闹的人,只是今晚出来更多的却像是在怀念他们初遇的那天,他在街上走走停停,心里知道以秦朝朝的性子,今晚定也是要出来玩的。
他想着不知还有没有那点缘分遇上她,谁知花灯巡游的路程都过了一半,他绕着氓城的街也快走了一半,也没能遇上她。
晃荡了大半晚上的闻人南星抬头看了看月亮,摸摸鼻子,终于还是准备回去了。
大抵他与她确实是没什么缘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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