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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对于这一点程澈思来想去很久。
可能是医院天台下来后吃到的那碗热腾腾的粥。
不,或许还要早。
搭在头发上的手,奋不顾身冲出去为他举起的拳。
再早一些,半睡半醒间耳机里的声音,空无一人的校园里递过来的那把伞,还是即将晕倒时被塞进嘴里的那颗柑橘味硬糖?
太多太多契机,他寻不到头。
但这都不重要了,因为爱哪能说得那样清楚明白呢?
现在他们彼此拥有,未来也会这样抱着爱着到七老八十,到头发花白走不动路,拄着拐,也要在街头的路灯下接个吻。
这就足够了。
洗完脸程澈要去沙发看电视,贺远川随他,往他身后塞了两个软乎乎的大抱枕,又给盖了毯子。
转身看见地上的一堆衣服,垃圾桶里也扔着奇奇怪怪的东西。
明天叫个保洁吧,今天太晚了。
他绕开地上的衣服上楼拾起围巾系上,去厨房洗早上买的姜。
削了皮切片放锅里煮。
调成小火后他闻了闻手,挤洗手液十指揉搓着洗了好几遍,又闻了闻,确定没有味道后擦干,去沙发上找人。
程澈身子往前挪,给他挪了个空,贺远川不客气地挤进去,两人分享一张毛毯,前胸贴后背,热腾腾的。
两人抱着时,贺远川喜欢把脸从后面埋进人颈窝里,歪脑袋一会啃啃锁骨,一会咬咬耳垂。
烧退了,某人又开始不安分了。
沙发边上还扔着仅存的两个小正方形,贺远川伸手要去拿,程澈一把拽住他的手。
“怎么了?”
贺远川咬耳朵问。
程澈打了个激灵,腰也麻:“生病不能那什么,你没看过新闻?”
“退烧了。”
贺远川说:“没事的。”
“不行。”
程澈自己倒没什么,毕竟劳作的不是他,他是担心贺远川:“又不差这么两天。”
话刚说完身后伸过来只手,顺着边溜进去,把柄被抓住。
程澈腿朝后蹬人,无果,几分钟便被送上了顶。
最后恶劣的贺远川要了自己的回报,结束后抱着程澈去漱口。
门铃响了。
“外卖到了吧?”
程澈探脑袋朝外看,嘴上还沾着水:“给我吧,你开门去。”
贺远川“嗯”
了声,把漱口杯递给他,人往客厅走,从椅背上顺手摸了件大衣外套披上。
又摸了条裤子,套上后去开院门。
他懒得穿整齐,大衣随意拢了下,想取了东西就进家,室内外温差大,他鼻子冻得红,手拧着锁芯拉开。
“surprise!”
门外赫然站着个乔稚柏。
贺远川人一愣,受到了惊吓,脚连着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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