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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星洲不确定。
他恨这个人吗?
喻星洲有些怀疑。
也许一切的感觉来源于肚子里享有两人血肉的孩子,这个孩子对亲生母亲的无条件亲近影响到了喻星洲。
或许那偶尔会被忽略的心动也都可以归结于此,喻星洲这么猜想着。
指腹察觉到贺兰月轻微的呼吸,他收回手,背靠床头呆坐了一会。
夜色如水,清薄的月光透过并未完全拉紧的窗帘缝隙悄悄钻进这个房间。
上辈子他死后,这个人又得到一场什么结局?
喻星洲默然看了许久,久到眼前的景象模糊不清,他微微眨了眨眼睛。
贺兰月侧身,背对着他,似乎是觉得不舒服,她下意识的蜷缩了下身体。
喻星洲看了会,等贺兰月维持那个动作好一会,他上前将被子往她身上盖了点,但也仅此而已,他收回手躺下,合上眼,似乎没有睡,转眼便天亮了。
在闹钟响之前,喻星洲抬手按住闹钟,轻手轻脚的起床洗漱,等回来时贺兰月已经醒了,他正在打领带,走回来,发现贺兰月靠坐在床头,手上还在看那本盲文书。
这种东西和贺兰月联系一块都觉得违和,喻星洲看了会,问:“你那本书上写的什么?”
清晨刚醒的贺兰月声音有些哑,带有一点尚未完全清醒的茫然,反应了下,回答:“是个童话故事,说的是狐狸一家的故事。”
喻星洲在床边坐下,稍等片刻。
贺兰月的声音不疾不徐,带有安抚般的温柔,讲述一个充满童趣的童话故事,故事圆满的让人总担心中途会出现变故,但好在故事结局异常完美。
喻星洲一边听,一只手轻轻的摸着自己的肚子。
阳光顺着窗户洒进来,清晨的风中弥漫着沾着露水的花草香,轻轻的送进这个房间。
而贺兰月正坐在阳光之下,像是被阳光勾勒出一道金色外壳,她抬起眼睛,静静等待喻星洲听完故事的评价。
喻星洲:“挺适合小朋友的。”
“那就好。”
贺兰月说。
他看着眼前的贺兰月,心中涌起一阵很难以言说的酸涩,原来贺兰月当妈妈是这样子的。
片刻后,他垂下眼,有些平淡的向贺兰月宣布:“晚上我会晚一点回来。”
贺兰月微微挑眉,有些意外。
她还没来得说话,喻星洲便有些残忍的戳破两个人平和的氛围:“因为晚上我约了泠月一起吃饭,你应该不介意吧。”
沉默片刻,两个人的关系再次退回原点。
贺兰月弯唇:“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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