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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亦行平视着前方,忽然叹道:“其实说实话,一开始把你当女娃儿,没想到你是个小伙子,把我给郁闷得哦。
不过,你这个人还阔以(可以),虽然说话挺老火的(挺费劲的),但跟你处起很巴适(舒服),你这个朋友也值得交。”
寒灵子浅笑,听明白了又像是没有,反正听李亦行说话,一直都是一知半解。
开口一句话,后面全靠猜。
……两人一路往兲山而去,路上李亦行拿出上次没吃完的干饼,分了一些给寒灵子,寒灵子只道不饿拒绝了。
出了城,离兲山也不远了。
这次他们俩直接往兲山北面山脚下而去。
……茅屋前还是摆满了蜡烛,有些已燃尽满地蜡油,可在这上面又被谁放上了新的蜡,还在继续燃烧。
这次李亦行,又把茅屋前前后后都看了一圈,还是跟上次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
可能唯一不同的是,这次院门没有在大开,而是紧闭着。
李亦行上前伸手推了推,是从里面拴住的。
随后从里面传出“噼里啪啦”
的声音,像是菜下锅后发出的声响。
寒灵子抬头,就看到那缕缕炊烟。
在里面?李亦行试探性地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没有听到?又接着用力重敲了几下。
“谁啊?”
一声苍老的声音回答道。
李亦行立刻又想到张衫和李驷的话,慢慢地右手摸上了背后剑柄处。
里面的人极慢走到门后,手抵着门上,又道:“是谁?是谁在外面?”
李亦行回头望着寒灵子,该怎么说?怎么回答?寒灵子走到门前,道:“过路人,行到此失了方向。”
门栓被一点点取下,开了一条缝隙。
李亦行看着眼前这位缓缓打开门的老者,突然愣住了。
这个人他是见过的,不就是那天自己走路拐弯时,不小心创到(撞到)的那位手提一筐白蜡烛的老人吗?老人略微有些迟疑,看不见来人,也只得无神望着。
寒灵子看到李亦行停在原地一动不动,便问道:“怎么了?”
李亦行回过神,压着声音对寒灵子道:“这个人我在岜山,遇到过喃。”
寒灵子:“岜山?你去那儿干嘛?”
李亦行不可能告诉寒灵子,自己跑到岜山去,是因为自己认错了字走错了路?不得行(不可以)……不得行……自己不能这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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