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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的手钏她什麽时候想取都可以取下来,但如今这个金手钏,却需要钥匙才能取下来。
她心头涌起一丝怪异的情绪,虽然手钏很漂亮,但是她并不想时时刻刻都带着。
裴云玠轻轻捏她的脸颊,柔声道:“阿萤,我们在循州不是说好了吗?等回了楚京,我就让人打造一对手钏,你不喜欢吗?”
也不是不喜欢,卫襄沉默了片刻,说:“那我要戴你的手钏。”
裴云玠一怔。
卫襄理直气壮地看着他:“你锁住我,我锁住你,不都是一样麽。”
裴云玠倒是没往这处想,不过他的唇角很快翘起,看来不光他想锁住阿萤,阿萤也想锁住他。
他欣然同意。
于是两人交换了手钏,卫襄喜滋滋地把带锁的手钏扣在他手腕上,拍了下他的手心,“这下就是我锁住你了!”
她又捧起他的右手,看到上面一大片可怖的疤痕,眉头皱起。
“阿萤,我皮糙肉厚,这点痛不算什麽,更何况这伤早都不疼了。”
裴云玠低声道。
卫襄看到他手背被烫伤的疤,就想起来他几番推辞作画的事情,对了!
还有钰儿的事情。
她攥着他的手,擡眸问道:“疏衡,钰儿他真的死了吗?”
节制
卫襄清澈透亮的眼眸擡起,直直地望向他。
裴云玠眉梢轻挑,面不改色地说:“阿萤,我不是说了吗,钰儿已经死了。”
“怎麽了?”
裴云玠温和地与她对视,说出来的话却莫名让人一颤,“是有人与你说什麽有的没的了?”
他语声幽幽,仿佛只要她口中说出一个人来,他就会让那个人付出代价。
卫襄摇头,见他如此坚定的样子,反而在心里想他说的会不会是真的,钰儿已经死了,崔知涯在骗她。
但是她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至少崔知涯的话让她对弟弟活着还抱有一丝希望。
至于裴云玠,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说谎。
见她沉默,裴云玠隔着被子抱起她,翻过这个话茬,柔声道:“阿萤昨晚累着了,起来用膳吧,嗯?”
他附在她耳边,目光注意到她红肿的耳垂,那颗红痣鲜豔如细小的血珠,凝固坠在耳垂。
那颗小痣似乎很敏感,他亲一下,她的耳根就泛起薄红,渐渐蔓延到脖颈和锁骨,整个人都透着薄薄的绯色。
怪他,昨晚舔弄得久了。
裴云玠指腹轻轻揉了揉她的耳垂,心疼道:“疼不疼,阿萤,要不要涂些药?”
他真是后悔昨夜太没有节制,但每每结束时,一看到她脸蛋绯红,湿润长睫扇动,耳边听着她红唇中溢出的轻吟,浑身的情欲便被勾起,握住她的脚踝一次又一次。
卫襄耳廓一热,她显然也想到了昨夜的情形,不知为何裴云玠对她耳垂上的红痣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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