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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子姝耐心地等她。
冀瑶发丝垂落在她的肩颈处,勾得痒痒的,覃子姝看不到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只能安静地等待,许多年了,她不曾亲近任何人,连基本的触碰都十分排斥,所以当冀瑶的气息侵近的时候,她浑身都在战栗,真不知道是愉悦还是畏惧。
覃子姝面色如常,掌心握住面前的一轮膝圆,带着温度慢慢盘旋,像毒蛇在宣示占有她的宝物。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吸血鬼抱着一样,一边兴奋地欣赏对方的盛世美艳,一边庆幸地压下心头的不安,同时心里还是卑微地期盼着被此人所爱。
冀瑶只是咬住了对方的一小口肌肤,她不曾做过此类的标记行为,不知道该如何下口,所以只是单纯试一试,过个嘴瘾。
因为怕把她咬疼了,所以冀瑶一口没咬住,便松开重新换了块儿地方,期间不可避免地将舌面一抬,接触到了微凉的肌理……嗯,滋味不错。
冀瑶突然懂了,为什么许多a都采取这种原始又粗暴的标记方式,原来心理上的爽快胜过生理上的本能时,便可以将人类特有的文明伪装一撕,怎么爽怎么来了。
以色相向,以音声相侍,以信息素做引导,谁能不迷糊?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不管不顾地闯了进来,然后视线一斜,看到了交叠的身影。
冀瑶过足瘾,抬起了头,她解释说:“没有腺体也不错,免得一不小心被人占了去……你说没事,我就放心地咬了下试试口感。”
覃子姝:“……”
明明不是“没事”
而是不可以!
算了,冀瑶可能还把自己当以前的小孩,某些概念没来得及转变过来。
覃子姝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不过说实话……她这样一弄,好像易感期的折磨也确实舒缓了很多。
覃子姝早已习惯了用抑制贴来对付易感期,把所有的折磨当做苦修,时间一长,忍耐倒成了家常便饭。
以前拍戏的时候,有个不怀好意的投资人趁她易感期闯了进来,结果不仅没能勾到她,还让她臭揍了一顿。
覃子姝还记得自己当时踩着对方,嫌弃地开口:“易感期的alpha和oga不一样,不会浑身无力地任人宰割,我是喜欢用暴怒来发泄的那一种,下次你最好躲远一些,免得我不小心打死你。”
长时间的痛苦和忍耐容易造就疯子,任何一个人在绝望中自我放逐多年,都会变人不人鬼不鬼的,更何况她还反复被折磨了无数个十年。
每一次循环的重生,都是实实在在的生活,无法加速时间,只能在沉痛里清醒着过日子,像是被钝刀子凌迟,每次半死不活的时候,再来场骨肉复生的惩罚。
太痛了。
这个惩罚连死亡都没办法解脱,因为一旦放弃了,她又会回到失去冀瑶的那一天——门外孤零零的蛋糕,像是在为她步入循环而庆生。
每一次,覃子姝都会回到14岁生日那天,打开门,吃掉属于自己的奶油蛋糕,作为她受苦一世之后唯一的甜头。
而现在,冀瑶主动贴近的行为,不知道比开头的奶油蛋糕甜了多少。
覃子姝食髓知味,贪恋地抱着她。
“咦。”
冀瑶纳闷地低下头,发现覃子姝跟个缺爱的小孩一样,抱着自己就不撒手了。
冀瑶拨开她:“起床了。”
覃子姝争取自己的权益:“我答应我的,早上不可以过早叫我醒来。”
冀瑶心说,啥时候的事儿来着?似乎是感受到了冀瑶的疑惑,系统及时冒出来为她答疑解惑:【任务序号2是——答应对方的要求】冀瑶“哦”
了一声,对系统说:“麻烦你重复一遍那些的要求。”
系统用那平静的机械音为她复述了一遍:“陪她度过无聊的易感期,尽量不被媒体拍到,早上不可以过早叫她醒来,不能干预她的私人习惯,尽量随叫随到,卧室晚上十点以后不可以锁门……还有,尽量不要烦她。”
冀瑶迅速回答:完全可以。
她不怕和覃子姝毁约,但是担心系统判定违规,因为系统判定是很严格的,一旦接触红线就会触发惩罚机制。
当时的第二个任务,冀瑶以为是要和覃子姝签订协议,现在系统重新说了,她才反应过来,第二个任务说的是“答应覃子姝的要求”
,而不死板地一定要她签订协议。
“要求”
只是口头说的那些,答应之后不可以反悔,但好在没有算上合同内容,幸亏自己多问了一句,不然还真被这破协议捆住了。
冀瑶回味了一下覃子姝口头说的那些要求,大致就是——允许她赖床,少管一点,晚上留门,少唠叨。
嘶……怎么跟小孩儿一样,这么稚气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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