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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着沈鹤之的心,有种难以言说的悸动。
“我没事,真的没事,伤口只是看着深,并未伤着血脉,毒也已经清了。
大夫说了,只要养个月余就能好。”
沈鹤之如此惜字如金的一个人,这会就跟烫了嘴似的,恨不得多说点,可偏偏弄巧成拙,越说越糊涂。
“骗人,这么深的伤口,怎么可能没事,他说毒清了就清了?那你怎么昏迷这么久,都流了这么多血,怎么可能月余就好,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子哄,我自己知道。”
“好,阿妧是大人了,什么都骗不过阿妧的眼睛,我们不听他的,阿妧说什么时候病好,我便何时好。”
秦欢哭得没缓过气来,这会还在细细地抽噎,她的哭不是嚎啕大哭,而是最让人心疼的哭法,让沈鹤之千万个想要抽死自己,早知道这样,说什么也不能冒这个险。
但好在,秦欢还有些许理智,尤其是听到沈鹤之偶尔的闷哼,渐渐地停下了哭声。
许是感觉到自己方才的失态,脸上有些许的懊恼。
哭是不哭了,却也不肯说话了,她毫无预兆的起身,出去不知说了些什么,再回来时,身后婢女手里端了药和干净的布条,这是要给他换药了。
秦欢的动作并不熟练,但认真又小心,只是她这会看上去心情很不好,也不肯开口。
就低垂着脑袋,自己做自己的,若是沈鹤之哼哼两声,她就会动作放得轻些,但坚决不开口说话。
和方才那个哭哭啼啼,满嘴娇憨的样子全然不同,就像是变了个人。
沈鹤之知道,她这是在生气,和他赌气,和自己赌气。
“我错了,我不该孤身犯险,不该以命相搏。
阿妧,没有下次了。”
他有自己的主张,也有十成的把握不会出事,只是没想到会中毒,会让她如此伤心。
“舅舅是天下最厉害的人,算无遗策,又怎么会有错。”
“舅舅武功高强,以一敌百,这样的小贼又有何惧。”
“我有什么好气的,我不过是个小孩,我说的话顶什么用,童言稚语当不得真。”
沈鹤之:……两年不见,别的没看出来,她的嘴上功夫倒是见长,这反讽的本事简直是出神入化,堵的沈鹤之一句也说不出来。
最后只能干笑了两声,将他为何这般做的理由,和盘托出。
他躲是躲不掉的,他那两个好弟弟早已成家,朝中党派牵连甚多,唯有他的身后只有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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