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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确实不自残了,至少没在她眼前自残,偶尔会做奇怪的事。
有时星盯着眼睛看,埃维金一族特有的瞳色真的很漂亮,绚烂的色彩,一层又一层。
砂金捞过她的手,让指尖轻轻搭在眼眶上,直视包裹住视线的手指与掌心。
她突然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只需用力,便能将那只完好无损的眼睛挖出来。
可他一脸平静,没有任何危险到来的预感,仿佛一切只是她阴暗的想法。
她觉得有点可怕,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赶忙将手挪走。
娇弱的样子仅限在家,也仅限和她独处时,一出门立即活蹦乱跳,无论是嚣张的态度、自信又带着威压的气场,还是攻击性,旁人根本想象不到他有心理问题。
这片地方就是这样,很多没素质的东西,骂几句而已,星都是无视,反正自己是个懦弱的普通人,就该做懦弱的事。
身后藏着一堆问题,随便单拎出来一个就够上通缉令,她可不想因为无意义的争吵进入治安官视野,陷入被翻出来的风险。
但砂金似乎不这么想,意见很大,他平时是这么暴躁的人吗?不过..暗爽,她就是喜欢看戏。
“朋友,要不要和我赌一局,赌上我们的命...”
他脸上挂着笑,但一点不友善,咄咄逼人,跟那个男人针锋相对。
象征着身份的项圈扣在喉结,金属牌与挂链碰撞,叮叮作响,星已经开始怀疑他为什么要戴这种东西,它应该戴在她身上。
“够了,闭嘴吧。”
她拽着他的衣服,推到一边,让自己闪到视野中心。
说实话,她不喜欢交涉,每次要全力思考,究竟该说什么做什么。
和砂金不一样,表演是他自然的一部分,但她觉得演戏很累。
可自己又必须介入,她曾是星核猎手,对这些很熟悉,这些对她来说是常识的东西看来不适用于砂金,星边推边想,回去得教他对危险的感知。
她与那人对视,他们发色和眼睛很相似,只不过一个是短发男性,一个是长发女性,说不定他真和自己有血缘关系,或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呢。
星没打算争吵,只是用手指勾住外套轴线,轻巧地掀开一角,展示藏在里面的手枪。
他也是吧,虽然不知道在哪,但肯定带着枪,惯于用枪的人就是这样,遇事忍不住用枪解决,这也反映在态度上,怎么说好呢...无论身处怎样的劣势,永远让人觉得ta还有余地,同时看人的眼神有点像看尸体。
倒不是见得多,而是她曾杀过人,曾站在威胁的立场上,她清楚那时是怎么想的,怎么看待别人的。
星敢肯定,他们两个再吵下去,马上就要拔枪了。
“和平,和平。
我养的狗是有些吵闹,但你也有错,不如我们各退一步。”
她盯着对方,他只是住嘴,没露出害怕的神情,她的目光快速在那几个常用于藏枪的位置移动,思索他的武器究竟在哪,“我们和阴沟里的老鼠无异,做这行最重要的是夹着尾巴做人,不是吗?不懂这个道理,将罪恶带到阳光下的家伙可没法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就这样结束如何?把治安官引来对我们都没好处。”
她不知道这些话是否起效,她已经给足台阶了,按理说没人看到枪后还不知死活继续。
如果没法立即决断,干脆再来一轮施压。
星准备当着他的面,让手缓缓伸向枪,反正交涉失败也得拔枪,无差。
动作前,对方同意了,这场争吵以和平结束。
她有点吃惊,决定得太快,几乎是立即,看来他要藏的东西也不少。
她觉得很有意思,不由得笑起来,那个人也笑出声,两人心照不宣,对方跟自己一路货色。
星松手,布料自然落下,回到原位,遮住枪,现在又变回一个普通人。
她带着砂金离开,并有一种预感,他们不会再见面了。
“朋友...”
砂金拽住她的衣角,四下无人,他又是那副柔弱的样子,刚才的气场无影无踪,她怀疑他是不是会切换人格,“...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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