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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寒屿逼近,雁椿不想退。
两人此时的距离很近,早就不是正常的社交的距离。
有行人朝他们看来。
他们这扮相确实吸引人——雁椿穿着成熟的衬衣西裤,俨然职场精英,荆寒屿却一身出挑的粉红运动服,年轻张扬。
雁椿虽然没退,但看气势,显然是运动服把西装精英压了一头。
“雁椿,我今天心情不怎么好。”
荆寒屿说:“应酬很烦,私教碰你也很烦,按摩师……”
雁椿急着打断,“和私教有什么关系?”
荆寒屿固执道:“有关系。”
周围的目光越来越密集,雁椿不想在大庭广众下和荆寒屿争辩,转身说:“我要回去了。”
荆寒屿说:“我送你。”
“我自己开了车。”
“你腿那样,开得了吗?”
雁椿锻炼后一般不会自己开车,荆寒屿的理由很合理。
十分钟后,他再次坐上荆寒屿的车。
一切都太奇怪了,那天荆寒屿将他堵在车上,还能理解为荆寒屿喝醉了。
但今天呢?他们都没有碰过酒。
可他不敢问荆寒屿到底是怎么想的,生怕一问出口,就会更加失控。
荆寒屿对他有强烈的占有欲,他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这十年里荆寒屿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变得偏执?他唯一确定的是,他绝对没有和荆寒屿谈过恋爱。
当年经历了一连串变故,他对自己的认知降到最低,害怕伤害荆寒屿,躲荆寒屿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谈恋爱?车停在雁椿住的小区,雁椿说:“其实我已经不痛了。”
荆寒屿侧过脸,“你是想赶我回去?”
话说到这份上,雁椿只能说:“今天的烤肉有点咸,上来喝杯水吧。”
两室一厅的住宅,装修走的是浅色简洁风,几乎没有外人来过,因此也没有准备客人用的拖鞋。
雁椿把自己的凉拖拿给荆寒屿,去浴室换上洗澡用的拖鞋。
刚才他骗了荆寒屿,大概是精神处在紧张中,肌肉比在健身房时更痛了。
荆寒屿似乎对室内布置没有兴趣,“有精油吗?”
雁椿还是无法接受荆寒屿要给他按摩,一会儿烧水泡茶,一会儿削水果,就是不正面回答。
“雁椿,我以前没有给你按摩过吗?”
雁椿怔了下,脸又烫了,“按摩过。”
高一暑假,他打完工累得不行,还被硬拉去篮球场凑数,疲倦起来注意力就很难集中,被撞得青一块紫一块。
他也不叫痛,结果被荆寒屿发现,抹了一身的药油。
印象里那是荆寒屿头一次给他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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