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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雁椿倒是不怕,哪怕是刀子在他咽喉上摩挲,他也只是兴奋。
但酒里添了东西,他的意识开始模糊,有人扯掉了他的衣服,恶臭的唾液糊在他脸上。
他没有力气挣扎,晕过去之前,隐约听见一阵喧哗,然后按着他的那些人被踹开,一件衣服盖在他身上。
他醉归醉,嗅觉还在工作。
衣服上是荆寒屿家洗衣液的味道,他太熟悉了。
荆寒屿来得及时,雁椿除了被揍了几拳、扒掉衣服,没吃更严重的亏。
事后荆飞雄言之凿凿,说是雁椿跟踪他,他才动手。
这事雁椿没得辩,但这么一闹,总算是把指使李万冰的疑问提到明面上。
荆飞雄在一众家长面前发誓,从未唆使过李万冰。
没有证据,加上大家族里并非什么事都必须争出个是非曲直,这事后来便不了了之。
雁椿对自己被打倒是不放在心上,他不爽的是没做好准备,早早打草惊蛇,今后再对荆飞雄动手,恐怕就更难了。
那次荆寒屿对他发了一通火,印象里荆寒屿就没那么生气过。
他本着哄小少爷小公主心上人的宗旨,好脾气地当了许久狗腿子,荆寒屿才勉强不计较他闯的祸。
他后来不死心地又问过荆飞雄如何如何,荆寒屿一听这名字,脸色就变得异常难看。
他便识趣再不说。
十年过去,世事变迁,倒是荆寒屿主动提到了这个名字。
雁椿思索了下,发现荆寒屿语气中的嫌恶比过去更加浓烈。
“你那天的应酬就是见荆飞雄?”
雁椿问。
荆寒屿摇头,“他的竞争对手想让我帮个忙,挤掉他。”
雁椿说:“你最近在忙的就是这些事?”
“差不多。”
荆寒屿余光扫了雁椿一眼,“有话说?”
雁椿顿了顿,“就是觉得,你也会参与索尚的权力斗争啊?”
荆寒屿轻笑,“权力?我只是不能让荆飞雄有好果子吃。”
雁椿脑中浮现出当年被荆寒屿的衣服盖住的画面。
奇怪,明明是醉酒后模糊的记忆,现在却陡然变得清晰。
少年的双眼被愤怒烧得通红,痛苦和心痛在瞳仁里叫嚣。
车在红灯前停下,荆寒屿转过来看雁椿,“他动了不该他动的东西。”
雁椿胸口一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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