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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是变态杀人狂的儿子,他生来就继承了最肮脏的血!
这一案让雁盛平彻底暴露在了警方的视野中,那些尘封十数年,甚至二十多年的凶案终于真相大白。
首都调查中心的专家赶来,协助分析雁盛平的动机及心理。
言朗昭便在其中。
令专家们颇感意外的是,雁盛平已经多年没有犯过案,只要他不再作案,以前的证据无法将他绳之以法。
他也承认,年岁渐长,失去了杀人的冲动,一年前找到乔蓝,是想一起安稳地过日子。
即便乔小野是乔蓝后来和别的男人所生,他也不介意,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他带乔小野看过病,去寰城一中看望过亲生的大儿子。
“但我的儿子太没有出息了。”
雁盛平那双凶光毕露的眼盯着雁椿,冷笑道:“我像他那么大的时候,肢解了我妈给我生的妹妹,他居然打工给他弟攒医药费。”
雁椿浑身冰凉,像被摁进了冰海里。
雁盛平露出满口黄牙,“儿子,你流着我的血,你要像我一样。
你还小,不懂事。
爸爸不怪你,爸爸亲自教你。”
我们谈了很短的恋爱雁盛平的“诅咒”
成了治疗初期雁椿最难摆脱的噩梦。
他畏惧光线,长时间将自己缩在黑暗角落,伴随自残、求死行为。
他甚至不能听见别人叫他的名字,因为雁椿的雁,来自雁盛平的雁。
雁盛平被执行死刑的消息从国内传来,雁椿并没有因此解脱,在卡尔通博士的治疗日记中留下了一段雁椿精神失常的记录——雁椿:“他……他真的死了?”
博士:“对,这是他被处决的报道。
小椿,一切都在慢慢好起来。”
雁椿却突然惊慌暴躁,双手疯狂地抓挠自己的头和脸,口中念念有词:“他来了!
他来了!”
工作人员和言朗昭立即将他控制住,他扯着言朗昭的衣服,涕泗横流,“言叔,他来找我,他的灵魂在我这里,我要变成他了……”
在长达四年的治疗进程中,这无疑是雁椿情况最危险的一次,濒临崩溃,开始臆想雁盛平的灵魂会来占据自己的身体,用自己的身体继续杀人。
十年前的情形再度浮现在脑海中,雁椿却格外平静,只是面色变得比刚才苍白。
“但我克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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