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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椿看看他,再看看自己,羞耻腾地窜起,背过身想挡,手往哪里放都滑稽。
果然,后面传来笑声,带着一点嘲弄。
“你想这么光着?”
雁椿说:“麻烦你帮我拿下衣服。”
“脏了。”
“过来,把水擦干。”
雁椿还是没动。
荆寒屿等了两秒,直接走了进去。
毛巾粗糙的触感落在肩头,雁椿不自在,但得到遮掩物的这一刻,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他连忙将毛巾扯到身前,严严实实把自己裹起来。
不过毛巾虽大,完全遮住一个并不矮小的成年男性仍不现实。
毛巾的下摆也就将将遮到他的大腿,不能更多了。
荆寒屿隔着渐渐洇湿的毛巾抱住雁椿,在他潮湿的发间嗅闻。
一边脸颊因为荆寒屿的热息变得滚烫,雁椿轻轻挣了挣,下面放空让他很没有安全感,他还是想要回自己的内裤。
“不给。”
荆寒屿却恶劣地说:“它是我的了。”
雁椿无语,荆寒屿怎么说得出这种话?雁椿此时的懵怔神情似乎取悦了荆寒屿,他慵懒又强横地在雁椿耳畔蹭了蹭,将人牵回主卧。
雁椿坐在床边,听凭荆寒屿给自己擦头发。
和蒙住雁椿眼睛时做的事相比,荆寒屿现在的手劲轻得堪称温柔。
但雁椿还是不免随着他的动作摇晃。
像飘在遥不可及的云中,理智晃来晃去,松了劲。
十分钟之前,雁椿还在心里想,荆寒屿怎么变成了这样。
十分钟后,雁椿又很确定,荆寒屿没有变。
至少给他擦头发时,还是像高中时那样认真。
高二寒假的尾巴,雁椿搞清楚了自己对荆寒屿的喜欢,又因为计划杀死堂表哥而被荆寒屿训斥,气氛尴尬了几天。
但什么都阻止不了少年追爱的心,雁椿揣着宿舍的钥匙,却背着书包提着菜往荆寒屿家跑,厚着脸皮要荆寒屿给自己讲题。
“荆哥,你答应了的,我期末没考好,你得给我补习。”
“我这道题不会,你看看……”
荆寒屿不冷不热,可能还惦记着他那天的惊人之语,“你不是不做竞赛题吗?”
雁椿一看。
可把他厉害的,高考数学题已经难不倒他了,为了演得真一点,他居然把竞赛题拍到了荆寒屿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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