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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椿需要很努力,才能控制脸上那些乱跳的神经。
荆寒屿又说:“你还是要回去吃素菜沙拉吗?”
雁椿说:“你是专程来找我吃饭?”
“嗯。”
雁椿在还是拒绝和算了吃就吃之间权衡,最终发现他找不到合理的理由拒绝,“行,你想吃什么?”
荆寒屿点头,“看你。”
不久,他们坐在一家日式烧肉店里。
这种店人多热闹,服务生还会时不时出现,帮忙烤肉,不像在西餐厅里对坐那样尴尬。
但雁椿提出吃烤肉时,忘了他高一结束后,就在那时还不怎么多的日式烧肉店打了整个暑假的工。
第一次请荆寒屿吃饭就是在打工的店里,他得意洋洋地炫耀烤肉技术,荆寒屿全程烤夹都没拿过。
高一期末考试前和詹俊的矛盾在荆寒屿、许青成的插手下化解,雁椿其实不知道荆寒屿跟詹俊说了什么,他后来去打听过詹俊,听说这人家里有钱有势,在平行班买分班横着走,不像是会轻易放过他的角色。
“你不会是跟詹俊打了一架吧?”
雁椿实在憋不住了,问荆寒屿。
一中已经放假,盛夏的校园只有一群男生正在打篮球。
雁椿要打工,申请了留校,荆寒屿竟然也不回家,还住在校外那套房子里,白天经常到学校来看会儿书,打会儿球。
许青成约人打球,雁椿下午休息,也被叫来,这会儿和荆寒屿一起被换下休息,便坐在树荫下聊天。
“他打不过我。”
荆寒屿说。
“靠!”
雁椿笑道:“那你总和他说了什么吧?”
“就跟他说,不要找你麻烦。
夜场的事过了。”
雁椿发现,荆寒屿这人不管做什么都很从容,但少年哪有那么多从容呢?太从容了就是慵懒,就是漫不经心。
但想想荆寒屿的家庭,雁椿又觉得正常。
荆家那么大个索尚集团,够荆寒屿懒一辈子的,恐怕只有破产了,荆寒屿才能收起那点漫不经心。
呸,平白无故咒人破产干什么?雁椿说:“明白了,他怕你,所以不敢惹我。”
荆寒屿说:“你可以这么理解。”
雁椿笑得不行,“荆哥,你都不谦虚一下吗?”
荆寒屿扭头看他,忽然伸出手,盖在他脸上。
“干嘛呀!
谋杀亲同学呀!”
雁椿夸张地叫,双手并用,去扒荆寒屿的手。
两人都汗津津的,皮肤上有一股热气,一个要盖,一个不让盖,扭来打去,汗水混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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