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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寒屿刚削好一个,雁椿就伸手去拿,被荆寒屿一个眼神定住,又缩了回去。
他住院这阵子,荆寒屿照顾他上了瘾,大到个人卫生,小到喂饭喂水果,全都不让护工做。
他一只手没伤,完全可以自己拿着水果吃,但荆寒屿不让,必须切成小块,喂到他嘴边。
他怀疑荆寒屿是故意的。
两个桃子全都削好了,切丁的都是外面的果肉,中间靠着核的荆寒屿两三口自己吃了。
完成所有工序,才拿来叉子,喂雁椿吃。
水蜜桃和脆桃放在一起很好分辨,荆寒屿挑给雁椿的都是脆桃,等脆桃吃完了,再喂水蜜桃。
雁椿起初还没发现问题,后来吃到水蜜桃时才觉得有点糟糕——他吃惯了脆桃,冷不丁被水蜜桃的酸甜所激,加上水蜜桃的汁水实在太多了,一些从嘴角流出来。
“荆哥,纸!”
荆寒屿假装没听见,继续喂桃。
雁椿突然懂了,这人就是要看他这么狼狈!
“荆哥,纸!”
雁椿好气又好笑,又说了一遍。
荆寒屿说:“没有纸。”
雁椿:“……”
桌上放着的不是纸?其实雁椿现在这情况,完全可以自己去拿纸。
但既然是荆寒屿的小游戏,那他配合就是了。
水蜜桃吃到后来,雁椿下巴上多了好几道水痕。
他也不是故意的,但这桃子他着实吃不惯,荆寒屿喂得还特别快,故意看他出丑。
最后一块吃完,雁椿心想,这回该给我纸了吧?荆寒屿放下碗和叉子,却凑进来,偏过头,接吻的姿势,却没有真正亲吻,而是舔掉了他唇边的汁水。
雁椿:“……”
那么近的距离,荆寒屿眼里的深渊像是要把他拉进去,他索性去亲荆寒屿,交换了一个桃子味的吻。
汁水黏腻,到底还是要去洗一下。
雁椿的伤手还包着纱布,荆寒屿给他擦干净下巴,正在给他冲另一只手。
他盯着荆寒屿的侧脸看了会儿,有点荆寒屿要跟他算账的预感。
这预感也不是凭空就来的,住院以来,荆寒屿一句重话没跟他说,殷勤体贴,今天脸色却有点沉,握着他的手时也有点粗鲁。
算一算,荆寒屿也该跟他算账了。
在直升机前和荆寒屿分开时,他说的是去和万尘一对话,后来却不顾叶究的反对,执意和许青成交换。
当时荆寒屿正在取得炸弹控制权限的关键阶段,分心就功亏一篑,不可能阻止他。
他不仅去了,还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尤其是手掌上的那一道原本可以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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