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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守俨接过来。
初挽其实原本心中存疑,她并不知道陆守俨竟然会小提琴,不过等他一上手,她便知道了,那姿势倒是颇为专业娴熟,看上去是学过的。
陆守俨修长指骨微动,食指轻松搭上,于是便有动人的音符跳跃而出。
名家之作,自然不同凡响,那音乐流畅动人。
初挽听出,这是一首经典老曲子。
刀鹤兮垂眸,听得专注,他自然也听出,陆守俨虽然不算个中高手,但也确实有些造诣。
一曲终了,陆守俨指骨修长的手优雅一收。
余音缭绕间,他笑还了小提琴:“班门弄斧,献丑了。”
刀鹤兮:“七叔琴技了得。”
陆守俨笑看着刀鹤兮,仿佛很漫不经心地问道:“刀先生和我们挽挽认识多久了?”
刀鹤兮:“也有十年了。”
陆守俨:“那是挺久的了——”
说着,他看了眼初挽:“挽挽,之前可是没怎么听你提过,竟然一直瞒着?”
初挽:“七叔,你是长辈,身居高位,日理万机,这种交朋友的小事,哪敢随意搅扰到你跟前。”
言语足够恭敬客气,不过却是略带嘲讽。
陆守俨并不在意她的语气,笑望向刀鹤兮:“挽挽性子一向这样,没大没小的,她如果有什么得罪刀先生的,还望海涵。”
刀鹤兮:“并不会,她性子一向还好,陆先生说笑了。”
陆守俨却又问:“刀先生贵庚?”
刀鹤兮微怔了下,到底是道:“三十有八。”
陆守俨听这话,微拧眉,颇为意外的样子:“竟然这么大了?那——”
他轻叹,别有深意地扫了初挽一眼:“比我们挽挽大八岁呢,这都和我同龄了。”
初挽听得此话,自然明白陆守俨意思。
她之前说过,找男人仅限三十五岁以下。
她毫无情绪地看了眼陆守俨:“七叔,人家到底几岁,和我们没关系。”
陆守俨见好就收:“说的是,我原本也就随意问问。”
初挽:“七叔,你是有什么事吗?”
陆守俨淡声道:“没什么事,就是看到挽挽和朋友在这里,顺便也过来喝一杯咖啡,感受一下艺术的熏陶,怎么,不可以吗?”
初挽面无表情地道:“当然可以。”
艺术馆一会,被陆守俨这么一搅和,匆忙散了。
初挽和刀鹤兮约好了景德镇之行,便先回家。
她越想今天这事越觉得好笑,德国之后,他不声不响,如今倒是来这一出?这人简直仿佛一只无聊的大孔雀,恨不得把尾巴开屏到别人脸上。
他还好意思以长辈身份质询人家,呸呸呸!
喊了他这么多年的七叔,都不知道他竟然还能这么整。
她好笑又好气,不过也懒得搭理,回到家,打了几个电话关注了公司业务进度,简单开了一个电话会议后,随便吃点东西就打算睡了。
谁知道就在她要睡着的时候,电话响起来,竟然是陆守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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