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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并头躺着,仰面说着话。
宝知第一次尝试着将问题抛给他人寻求帮助,她把自己对邵衍的感情以及二人的接触大致说了说。
问道:“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早上遣人送东西,他的小厮却说他出去跑马了,人不在府里。”
尔曼道:“你觉得他是真的生气了?”
宝知道:“我不知道,他不肯见我,也不肯收东西。”
尔曼心想,真是有手段,故意透露自己的行踪,若即若离的,嘴上却未点出,只说:“那为何不等到晚上再送一次,前些月你早晚送东西不是很勤快吗?之前教我与男子相处之术说得头头是道,怎么放自己身上就踌躇了?”
宝知赧然:“如何言明这点?总觉得前几个月是事出有因的,所以做起来都是有目的。
现下全然是为了自己的心,故而有些不好意思。”
她侧过身,有手肘撑起头,脸上又是羞红又是茫然:“姐姐,我这样上赶着,他会不会有恃无恐,觉得我不矜持?”
尔曼觉得这个担心真是有趣,她虽然不知道宝知与邵衍接触到哪步,可一个未及笄的姑娘大胆地同一个男子那般密切,现下又担心自己的不矜持,也太迟了。
她直白道:“都这样了,还说矜持呢!
早就没了!”
“啊!”
宝知往左一躺,肩膀软塌塌地蹭着软枕,看起来沮丧极了。
“就这么喜欢?”
尔曼问。
“我的心有时候总是空荡荡的,从小就是这样的。
哎呀,我不知道怎么描述这个感觉,就是很空虚,很落寞。
但现在我一想到他,想到我们说过的话,我的心口就满满的,风都穿不过去。”
尔曼怎么忍心叫她难过。
更何况,她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若是她坚持不懈地展露真心,她与宝知的关系会更加稳定:“好了好了,这要纠结什么。
即便是要回封地,也要太子准许吧,哪有皇室子弟私自离京的道理,所以这两个月他必然还待在京内。”
“诺,晏家在十二日筹荷花宴,到时叫非白下帖子请了邵公子来,到时你们说开就是了。”
对呀,尔曼的未婚夫是邵衍的好友!
“非白?唉哟!
姐姐你真是甜蜜蜜呢。”
计策已出,宝知心中安稳,有些不轻重地调侃好友。
尔曼意识到自己顺口了,羞红了脸就要闹宝知。
耳室守夜的咚咚与夏玉听到内室传来的清脆笑声,心中亦是欢快。
笼罩在大盛上空十四年的阴霾好似在这些日子随着凤藻宫前冲洗的血水一并流去。
————
更新米娜桑!
快要开车了!
坚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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