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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是几只啊,明明是很多很多只。
沈沉也没戳穿敬则则,只朝她伸出手。
敬则则只得将手放入沈沉的掌心。
“你看手是不是很凉?跟冰块似的了。”
沈沉道。
敬则则娇俏地耸了耸肩,“皇上的手火炭似的,正合适,臣妾替你凉一凉,正好解暑。”
“花言巧语。”
沈沉刚斥了一句,却见不远处袅袅娜娜走来一人,却是敬则则许久不见的柳缇衣。
柳缇衣瞧着景和帝似乎有些激动,上前两步给皇帝请了安,余光瞥见景和帝和敬则则牵着的手,有些黯然。
敬则则知道柳缇衣这时候过来肯定是早发现皇帝的踪迹直奔他而来的。
她怀着身孕还被贬位份,又失宠,自然要想法子复宠。
敬则则将手从景和帝掌心里抽出来,笑盈盈地道:“皇上,臣妾先回去让厨子做粉蒸肉去了,荷叶新鲜时清香最浓。”
说罢她微微屈了屈腿,转身便走了。
柳缇衣心下却诧异,没想到敬氏居然主动退让,给自己制造机会。
“皇上。”
待敬则则的身影转过小径后,柳缇衣这才怯怯地再次唤了一声景和帝,“皇上,嫔妾知道错了。”
沈沉此刻都还在看着敬则则消失的方向,听得柳缇衣的话,只微微侧了侧头,“真的知错,假的知错,要日子久了才能分辨。
你把肚子里的孩子养好才是真的。”
说罢沈沉也不停留,转身回了烟波致爽,留下柳缇衣独自一人站着既委屈又可怜。
这个晚上景和帝可算是没到远近泉声了,敬则则松了口气,龚姑姑也松了口气。
宫门落钥时,敬则则少不得好笑地看着龚铁兰,“姑姑,以前皇上不来你也着急,怎么现在皇上来你也提心吊胆?”
龚铁兰道:“娘娘,俗话说过犹不及,且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这宫里容不得人失宠,也容不得人太受宠。”
敬则则点点头,“我知道的。”
景和帝这个人吧,你吃醋他厌烦你小气,可不吃醋吧又觉得你不在乎他,很是难伺候,至今敬则则都还有些把握不住分寸,可有一点儿是清楚的,她早晨提前离开的事儿肯定是惹他不快了,晚上不来是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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