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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杞绷着脸本打算姿态高高儿地解释,她并非故意隐瞒他,那只不过是一件说也可不说也可的小事儿。
结果一开口就透出了虚弱的哭腔。
她握紧拳头咽下喉头的哽块连起了两遍头儿“就是有、有个人用□□骗、骗人,张海玲她……”
再说不下去,蹲在地上捂着眼睛抽抽搭搭哭起来。
元榛没料到自己一个反问惹出苟杞这么大动静。
他赶忙蹲下来,一声紧着一声地道,“我没有生气真没有”
、“我逗你的”
、“元哥错了错了”
,但哪里还来得及。
他转而抓起袖子又想给苟杞擦擦眼泪,但是后者挡着眼睛的胳膊仿佛是铁箍的,硬是掰不开。
苟杞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仿佛委屈极了,但她自己清楚,她这样难受,只有一小部分是因为委屈,大部分是因为她突然发现元榛对自己的影响太大了。
元榛只是几个小时不理她,她就感觉水深火热。
……大约十分钟后,苟杞哭够了,起身去浴室洗脸。
元榛亦步亦趋跟着,各种赔不是。
苟杞抿紧唇角不理他,一捧一捧的水直往脸上泼,如此十来下,扯出两张抽纸胡乱一抹,伸手把他扒拉开便出门走了。
“哎你苟富贵脏了。”
元榛在她身后撩闲。
苟杞闻声回头抓起棉花娃娃翻来覆去地瞅……并没有瞅见哪儿有污迹,耳边反倒响起一道很轻却十分无聊的笑声。
“叮——”
电梯到了。
她脚步重重地踏进去,给他一记不忿的瞪视,再给关门键一记重锤,红着眼睛盯着电梯门合上。
“……真可爱。”
元榛倚门自言自语道。
……一行人驱车前往市区的路上,苟杞正闭着眼睛和耳朵窝在座位上装睡,接到了赵荷珊打来的电话。
3赵荷珊遍寻不到苟杞,多次在公丨安丨局门口徘徊挣扎。
她虽然料想苟杞应该出不了什么事儿,但一个刚出校门的姑娘就这样谁都联系不上仍是令人头皮发麻。
她黔驴技穷想来寻求警察的帮助,却又担心警察参与进来会惊动邬彦瑞。
赵荷珊这天再度来到公丨安丨局门口,她这回没有任何犹豫,抬脚就直往里走。
她最终决定大不了跟邬彦瑞吵一架,忍受他几天冷暴力,邬豆豆都七岁了,他绝对不可能不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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