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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璃一只脚还没跨进大厅,便听到阵阵郎朗大笑声,连忙跟上许是宏和吕柔娴进去。
大厅布置的很老式,灯光照雪亮,正中壁上挂着四幅苏绣花卉,很是优雅别致。
角几上青铜镂花香炉里,正点着安息香,满屋子里都是,袅袅的和着香气。
刘璃其实不太适应这种老中国式的贵气,觉得拘谨,有些局促起来。
一位老人端坐在布沙发上,瘦削的脸,面色黝黑,额头上有像小溪似的皱纹,凌厉浓黑的眉毛下,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炯炯有神透着慈善与威严。
他蓄着一撮短而硬的灰白的八字胡,嘴唇微微上扬,穿着一身随意的短袖衫。
“大哥,我来了。”
许是宏走过去问好,许是穹点点头,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吕柔娴和刘璃。
两人连忙笑吟吟,“许老爷好。”
“许伯伯好。”
“不用这样生疏,反正都快是我们许家的人了,随着是宏叫便好了。”
这许是穹看似已年过古稀,可说起话来,声音像洪钟一样雄浑有力。
“三堂叔好,三堂婶好,小堂妹好。”
坐在另一沙发上的许讼和许诺看了过来,照例问好。
“坐吧,也就是聊聊你俩结婚的事。”
许是穹摆了摆手示意,又抬眼看了看有些局促的刘璃,笑道:“小丫头你也不用拘谨,我不吃人的。”
刘璃被这样一打趣,不由面色泛红,暗叹这老人家眼着实是尖了。
三人坐下后,便有帮佣上了热茶来。
是滚水的泡陈年菊花,水染上了金菊的色泽,散发着芳香,连袅袅的水雾仿佛也是淡淡的金色。
许是穹问了一些关于婚礼的时间地点,还有宴请宾客的名单后,偶尔说了下意见,许是宏多是连连称是。
至于许讼许诺还有刘璃这三个半大孩子,更是插不上嘴也不敢插嘴,许是穹在家族里的威严可见一斑。
最后自然免不了说到刘璃。
“你现在多大了,在哪念书啊?”
许是穹微眯着上眼,眼角有细长的皱纹。
“十二岁了,过完了暑假便回三民市念书。”
刘璃小心的回答,对于眼前的老人有一种本能的惧意。
许是穹抿了抿嘴,“既然都是许家的人了,怎么不留在上京念书便好。
首都的好学校难道不必三民市多么?而且还能陪在你爸妈身边。”
刘璃当然知道他指的这个爸妈中的爸是谁,却不懂为什么他总是强调她是许家的人了,感觉总有几分不对。
却也只能暗叹这种大家族广的挺宽,但却不敢直接说,于是委婉道:“还是习惯熟悉的地方,突然转学到上京会不习惯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三堂叔三堂婶都在上京,你迟早也要过来的,久了不也习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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