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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过去车停在西一街路口。
谢西逾取下顾溪的头盔,厚重的头盔把她的发型压乱了。
他从兜里掏出烟盒,取出一只叼在牙里,接着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单手点燃。
他其实戒烟挺久了,但偶尔还会有抽几口的冲动,也就过过嘴瘾。
谢西逾将烟夹在指尖,火舌在烟头上明明灭灭,他忽的笑了声,单手扶住顾溪的肩膀,笑得有点痞。
“顾溪,我以前完全没想过射击会成为职业,也没想到我要去庆大训练队,只是当爱好随便玩玩。”
顿了顿,他嗤了一声,漫不经心的说,“我以前还挺乖的。”
顾溪心里一阵酸涩,她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认真的听。
她都知道。
他以前是什么样她全都知道。
除岁前夜冰冷的空气里夹杂着爆竹的硝物质味,像极了劣质的碳烤浓烟。
雪早就停了,草丛里堆了些结冰的雪,马路上却是干的。
谢西逾抽几口,把烟掐灭丢进垃圾桶,他神色淡淡的,语气也没有一丝波动,“现在啊我呢,不是什么好人,更不会是什么好学生——”
“以后少来我这里,顾溪。”
无声今年的这个新年顾溪过得很枯燥。
她突然想起前几天,谢西逾摘下红白相间的摩托车头盔,黑色手套抵住头盔一端,另一端靠近腰腹,他将头盔换了个方向。
冰冷的头盔在腰腹部转了一圈儿。
男生眼底的戾气融在夜色里,蓦地笑了,“我以前还挺乖的。”
现在就挺不乖的。
顾溪呼吸窒住了。
这句话在她的脑海里久久无法平复,以前他是什么样顾溪甚至比别的人都要清楚,这是她藏在心底的一个秘密。
但现在的谢西逾玩世不恭又轻懒。
简直拽得不行。
她却喜欢的无可救药。
虽然说着“下次少来”
,隔天,许老太又打电话问顾溪过不过来,谢西逾过年没地方去,就住在他奶奶家。
许老太得知顾溪也没回家,恳求她给谢西逾开小灶补习,顾溪没办法拒绝,只好同意下来。
谢西逾明显没有第一天补习时的好耐心,态度轻浮又散漫,回答十分敷衍。
顾溪给他讲了一会儿题,谢西逾借口去了好几趟厕所。
回来后顾溪接着给他讲题,谢西逾的眼神一点一点幽暗。
“把函数带入这个第三象限,最后得出的结果是一正一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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