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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
季燃燃的双眼亮了亮,攥紧了裙摆,被季否臧看的清清楚楚。
“否臧叔叔,我叫季燃燃。”
刺冶抬手看了看腕表,看着前方的一大一小,提醒道“臧哥,我们该走了。”
季燃燃看过去,刚刚那人一直没有说话,脖子上还有一道很明显的伤疤,很难和好人两个字扯上关系,对方说的中文,她的辅修语言课刚好是中文,她听得懂,他们好像着急离开。
季否臧蹲下凑近季燃燃,见对方身子一缩,偏偏又凑近了几分,摊开手里匕首,“危险的东西小孩子不要玩,回家吧,好好学习,下回带你出去玩。”
说完伸手来一把提起地上的小鬼,揉了揉季燃燃的脑袋,只留下一个背影走了。
那天,季否臧离开之后,季燃燃立马飞奔回到家里,赤脚跑去爸爸的书房和卧室,却一个人也没有。
酒庄里平时除了打扫卫生的管家阿姨,只有她一个人,季燃燃给爸爸打了好几通电话,十几条信息也没有人接。
直到半夜四点,一通电话打来。
“爸爸。”
“你好,请问你是季先生的女儿吗?”
季燃燃刚刚说的泰语,对方没有听出来,于是流利切换到英文。
季燃燃已经不记得最后是如何抵达的医院,见到爸爸时,已经是一具发白的尸体,留下的只是一张薄薄的纸。
“亡者家属签字。”
医生递过去一支钢笔,季燃燃眼泪啪嗒打在纸上,签完字后一个人在走廊哭了很久很久,手里攥着一张被捏的不成形的纸。
上面写的是中文,“燃宝,不要哭,爸爸太想妈妈了,燃宝要乖乖长大。
带着爸爸最喜欢的书,去找否臧叔叔,把书给他,他会替爸爸保护你的。
有他在,我放心。
爱你的爸爸季锡。”
车上,季否臧坐在后座,看向正在开车“季锡有女儿,你知道?”
专注开车的刺冶闻声看向后视镜,“老头子要去世那年,季大孩子也恰好满月,留下来拍了全家福。
您写祝福礼的时候,名字是你改的,把人家的冉字写成燃字。”
季否臧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一想到方才那弱不禁风的季燃燃,嘴角又勾起了一抹笑意,现在应该哭的稀里哗啦的。
季燃燃…季冉冉
“俄境那边什么情况。”
“季锡留了后手,俄境那边我们还在周旋,这次的货源量不大,但季锡一直死咬多年一直没俄境撤退,被我们的人查到的,就只有这几年做的白面生意,开采石油,建铁路之类的。”
“铁路经过哪些地方?”
“以俄境为首,衍生华国、东京、德国、泰国,印度,缅甸几个周边地区,大部分都是季老爷子留下来的东西,整合到了一张网上。”
“可用管道运输的资源,季锡当真以为人人都蠢。”
“拿下它。”
季否臧看向窗外,又是雷雨交加的天气,很适合作为黑色领域的猖獗日,也很适合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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