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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否臧没好气地看着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季燃燃,他坐在后排座位上,车子一直没有发动。
他烦躁地喊道:“刺冶,开车!
谁他妈让你等她的。”
刺冶抬头望向季燃燃,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根本不可能打到车。
他开门下车,走到季燃燃面前,面无表情地说:“走吧。”
“季燃燃”
车内传来了男人清晰的声音,不容忽视,“不准上车,自己走回去,你不是那么会跑吗?”
就在刚刚,刺冶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扛进了后备箱,季燃燃还在犹豫是否要上车时,刺冶简短而有力地说道:“走。”
车上,季燃燃走的仓促身上还穿着长袍,坐在后排座位上,离季否臧很远。
她打起盹来,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突然一个急转弯,惯性让她整个人撞向旁边的人。
她惊慌地喊出声来,倒在男人的怀里。
“嘭”
车子周围传来沉闷的枪声。
“低头,抓好。”
季燃燃被季否臧揽在腰间,放低坐在他的腿边。
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腰,以免被甩出去。
季否臧低头看着环绕在他腰间的手,不禁想起那个晚上,两只手还没有他一只胳膊粗的女孩也是这样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放手。
“看来救了一个祸害。”
他淡淡地说道。
季燃燃的耳边响起了男人低沉而模糊的声音,她无法听清他说了什么。
车外,枪声此起彼伏,她紧紧地抱住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随着枪声的回荡,子弹上膛的声音在季燃燃的耳边清晰地响起。
她无法忽视这些声音,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
她知道她无法让这些声音消失,但可以尝试让自己的恐惧感变得更小,她紧紧地埋在他的腰间,试图寻求一丝安全感。
刺冶:“还有四辆车,约十六个人。”
季否臧:“停车。”
车子停了下来,车内一片寂静。
季否臧低头看着埋在他腰间的季燃燃,看不清她的情绪,应该是害怕的,最终还是说出了不容抗拒的话:“季燃燃,爬到后备箱里去,衣服脱了。”
听到这句话,季燃燃的身体一颤,她感到自己的心在狂跳不止,这次,她没有反抗,松开环在男人身上的手。
季否臧正算下车,手上被人攥的紧紧的。
她颤抖着声音说,“否臧叔叔……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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