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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摸了摸福盈的额头,见不是高热,才松了口气:“怎么回事。”
“掌医说是着了凉,并没什么大碍,”
白承徽说着,走到齐瑄身边跪下,“妾有罪,请殿下责罚。”
“哦?”
齐瑄连半分眼神都没施舍给白承徽。
“今日郡主之病,乃是妾之过失,”
白承徽稍稍低头,露出细长白皙的脖颈,面上神色带着愧疚与轻愁。
“郡主午睡后,妾叫了徐嬷嬷与刘宫人来,问郡主今日的饮食,只留了一个小宫女守着郡主,哪知道……她竟纵容郡主去玩雪。
““此事是妾失职……”
倒是与福瑜的话对上了。
齐瑄这才施舍给白承徽一眼:“大冷天的,你倒是知道叫人过来。”
白承徽也没慌,娇娇的看了齐瑄一眼:“妾担心郡主觉轻,在这边屋里说话,会打扰了郡主好眠,才……”
“那个小宫女呢?”
齐瑄不耐烦的打断。
“已经让钱掌正领走了,”
白承徽有些失望齐瑄的无动于衷,“那小宫女为了得宠,不能劝导主子,害得郡主生病,妾……妾便将她交给了钱掌正,是妾逾距了。”
“来得倒快,”
齐瑄轻哼一声,没再理会白承徽,抱起走过来的福瑜,看向一言不发,甚至有些躲闪的女儿,“雪好玩吗?”
福盈被子底下的手纠纠缠缠,不敢回答。
“生病好玩吗?”
福盈赶忙摇头。
“没有下回,”
齐瑄板着脸点了点福盈的鼻尖,“等你好了,背五首诗做惩罚。”
“好!”
福盈眨眨眼,脸上露出个笑。
女儿脸上见了笑,齐瑄心里也放松了许多,趁机追加条件:“从前背过的不作数,阿爹给你指定,十日内背完会认,阿爹要检查的。”
这些要求对福盈不难,她脑子灵背得快,只在会认上有些难度罢了。
这茬揭过,福盈胆子就大了起来,钻进被子里挪到齐瑄身边才重新冒出头来,和好奇的弟弟大眼瞪小眼。
她转而看向齐瑄,软糯糯的说:“阿爹,福盈要有新阿娘啦?”
“你怎么知道,”
齐瑄理了理福盈乱糟糟的头发,又给她掖了掖被角。
“福盈不要新阿娘,”
福盈拉着齐瑄的手,不肯松开,面上显出几分害怕,“阿娘会骂福盈。”
“胡说,你新阿娘再温柔不过了,”
齐瑄想起裴良玉在自己面前牙尖嘴利的模样,觉得自己说这话有点亏心,但对着儿女,却半点不显,“福盈福瑜都是好孩子,她一定会喜欢你们的。”
“阿爹说的对,”
福瑜点点头,对齐瑄很是捧场。
福盈板着脸戳了弟弟一下:“福盈不信,她肯定没有白娘娘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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