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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吴桂香最近关系刚亲近起来一点儿,并不想因为这事儿再闹僵了,好在那赵栓似乎也不太乐意,尽管桂香婶子一再催促,仍然并不积极。
“不用帮我拿,好孩子你看着骡车就是了,别让人把咱骡子给牵走了。”
苗氏连忙把手中一匹毛青布放回柜台上,又对桂香婶子道:“我哪儿买得起毛青布,我就看一看摸一摸,就算过瘾了。
啥时候有钱了,也给俺家青哥儿做一身。”
“这才对嘛,哪能老预支人家野猪身上的肉?”
连二婶子笑道,她选了一块大红色的细棉布,这城里的店铺颜色染得就是正!
连二婶的亲弟弟刚得了个小子,大过年的这一块做个小衣裳或是做个包被都好看,给娘家的年礼这就有了。
想了想,又道:“也不知道那山上有多少头野猪?要是多,卖了得多少钱啊,你早晚买得起这毛青布。”
这谁能知道?就连沈青也不知道。
几人是又盼着野猪多,又怕野猪太多:野猪多就意味着之后能卖的钱多,花一贯钱买的粮食也不算白糟践。
可要是太多了,又怕沈青弄不住,遇到危险。
一行人买了不少东西,说说笑笑回来村子。
而村里不至于说炸开了锅,也是当个稀罕事看:不是没见过粮行的粮车,可他们历来只见过粮行的车从村里拉走粮食的,啥时候见过往村里拉粮食的?
“这哥儿就是哥儿,出不尽的洋相。”
几个汉子凑在一堆嘀嘀咕咕,这野猪还没个影儿呢,又是在村长跟前赌咒,又是上城里买粮,上蹿下跳的没点儿哥儿样。
他们才不信沈青真能把那一群野猪全打死,到时候这些糠就留着自家吃吧,看能吃到猴年马月去!
沈青却懒得理他们怎么想,今明两天就能把他们的脸打得啪啪响!
一石的糠混了一石的陈粟米,沈青背了三趟才全背上山,均匀的撒在布置好的陷阱中,又拎了苗氏给他准备好的干粮和水囊:“娘只要听见山里枪声响,过一个时辰就找人上山去接应我。
或者是让人递话去舅舅家,或者是找村长和连二婶家帮忙都行,到时候来帮忙的人都给五斤肉!”
苗氏并不知道啥是枪响,沈青也从来没在这边开过枪,想了半天才描述道:“有点像鞭炮声,也有些像炸雷,不过我安了个什么消音器,声音没那么脆,有点闷闷的。
你只要听见一连串的这种响动就是了。”
等野猪入套,他肯定要在很短的时间内迅速将野猪全部消灭掉。
杀野猪在有枪的情况下倒是没问题,但一群野猪要让沈青挨个儿背下山,那不得累死!
成年的野猪一头得有三四百斤呢,两个壮年汉子都未必抬得动。
这事儿按理说该找村长家的,这野猪也算是村里的大事儿,况且离得也近。
可想起今日桂香婶子的行为,苗氏又有些犹豫,暂时不想和村长家过多来往:这话要是没说出来,彼此之间还能装个糊涂。
要是吴桂香一激动跟她提了,她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绝,为今之计也只有躲着点儿吴桂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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