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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珃用自己的死给了大梁最后的成全,他诱惑北魏大将呼延烈孤军至梁,实则,他在阮如玉赴王府之前就已经将北魏人马尽数斩杀,他虽然不是皇室血脉,但他亦是大梁子民,他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但他的血只为大梁而洒,只为自己哀歌。
风起,金尘淩空翻舞,阮如玉依稀记起了他曾经说过的话。
没有宿命就是本王的宿命。
萧景珃自问并无多少惭愧,他唯一的私心,便是不想让阮如玉嫁给萧景衍,他告诉了她这件宫闱秘事,他试图让她看清掩藏在禁苑繁华之下的种种不堪,夫妻、父子、友人,一切的一切都在权力的争夺倾轧中失去了本来的色彩。
大风刮过,唯余玄白。
蔡嫣然颤抖着唇,“你说,巧曼没有死,这是真的吗?”
阮如玉避而不答,真假,她心中尚无论断,“巧曼尸身埋在何处?”
“就,就在后院的那株枇杷树下,巧曼并非正死,太后娘娘也不敢声张,所以姜容派人偷偷将尸体埋了。”
“好,那就开棺,一验便知。”
潮湿的泥土溅在蔡嫣然的袍角上,她捂着帕子,紧张地盯着里面的动静,直到发现里面一无所有,她才慌了神,“不对啊,尸体怎麽不见了。”
正在这时,侍卫过来禀报,“阮大人,香君投案自首了。”
阮如玉微一敛眉,“投案?投什麽案?”
“她杀了人。”
“谁?”
“姜夫人,姜容。”
巧曼
阮如玉赶到时,香君正要自戕,幸而左右侍卫制止了她。
香君的衣裳沾染了两三分血污,她握刀的手不住颤抖,可她的眸中却丝毫不见慌乱之色,阮如玉挥挥手,示意侍卫退下,侍卫有些担忧地看了香君一眼,“阮大人,她手中有刀。”
“无妨。”
阮如玉上前一步,拉起香君的手,“香君姑娘,起来吧。”
香君擡眸,她眼睫上挂着的血珠轻轻颤动,“你不怕我?”
阮如玉轻笑,“香君姑娘投案自首,无非是想让过往的那些事情尘埃落定,你若杀了我,又有谁能帮你尘埃落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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