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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耿的!
你干嘛脱我裤子?变态、色狼、下流、你不要脸!”
“呵,不知是谁竟不穿裤子到处乱跑?那才叫不要脸呢!”
“是你!
是你脱我裤子的,你快还来!”
枫念晴欲抢回裤子,双脚赤裸,感觉凉飕飕的,令他很不习惯,而且这儿还有一双贼溜溜的眼直瞅着他瞧。
“谁教你故意将衣服撕成这般,袖子呢?哪儿去了?你不补回来,就没裤子穿,当然我是不介意两只细瘦的鸟脚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就当成是双短短的筷子就好,呵。”
短短的!
他说他的腿短!
“姓耿的!”
耿少言将方才他为他脱下的上衣及针线丢向枫念晴,再当着他的面将门甩上,表示话已说完,没有商量的余地,除非枫念晴不想穿裤子,否则他得乖乖地找回不知丢向何方的袖子,将破破烂烂的衣服补好才成。
没做过针线活的枫念晴气得将东西扔下,补上两脚,哎哟!
还没补衣服便被针刺到!
“死耿少言、臭耿少言、世仇耿少言、大坏蛋耿少言、臭鸡蛋耿少言、白痴耿少言、没心肝耿少言、猪头耿少言!”
忽而对他好,忽而又对他极坏,枫念晴整个心思被耿少言占满,是怒是愤?是仇是怨?亦或是不知名的情感?
枫念晴乱了,因耿少言而乱了,累了他一整天,偏偏晚上又煮晚饭给他吃;吃得香甜后,又将他踢出屋子,让他和小黑一块儿睡在屋檐下,只能拿小黑取暖,但小黑很不合作地咬了他数口后,因不愿和枫念晴共处,消失于月色下。
枫念晴只能自言自语,以骂耿少言来发泄。
一口怨气不得纾解,他偷偷来到耿少言房外的窗下摆满枯枝枯叶,开始努力生火。
耿少言害他不能成眠,那么他亦不会让他好眠,这是枫念晴公平的想法。
“失火了!
失火了!”
诡计不得重复使用,否则马上会被人拆穿,枫念晴叫了许久却不见耿少言行色仓皇、夺门而出的丑态,忽地,一阵强风佛来,吹散了地上着火的枯叶,沿着窗户吹进耿少言的房间,火舌燃着被单,一下子便狂燃起来。
“耿少言?”
用力地跳得比窗&20320;更高,枫念晴看见着火的被单,以为耿少言熟睡于被单下的他,吓得拼命狂叫,想叫醒耿少言,以免他被火焚身。
“你猪呀你,失火了还不快起来!
?耿少言!”
枫念晴努力爬过比自己略高的窗子,跃入屋内,发现屋里着火的程度比他想像中还糟,不仅床着火。
连一旁的书架也被火舌吞噬,为了救人,枫念晴将手伸入火焰中掀开被子。
“人呢?哎哟!
烫!
好烫!”
幸而人不在被子里,枫念晴脱下好不容易补好的衣服拍打火舌,奋力灭火,只是火势之猛烈已非他所能控制。
火很快地窜烧至屋梁,劈哩啪啦的烧着,火势蔓延到顶上梁柱,枫念晴仍忙着想扑灭烧到他好不容易换回的裤子的火,待踩熄,仰头一望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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