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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瞭薑婵的亲事,宋氏又看向薑娩,“二娘现在也是说亲的年纪瞭,娩娘你是当姐姐的,如果有合适的人傢,可得记得二娘啊。”
“二娘要说亲瞭?”
薑娩惊讶地看向薑婵,薑婵今年不过十四岁,脸上的稚气都还未脱,已经在考虑给她说亲的事瞭。
薑婵显然是误解瞭薑娩惊讶的含义,红著脸说:“也……也不用这麽著急,我、我还不想嫁人呢。”
宋氏道:“你这是胡话,女孩子怎麽能不嫁人呢!”
薑娩及时拦住宋氏,劝她道:“好瞭娘,二娘年纪还小,咱们还有时间给她物色呢。”
大闺女的话,在宋氏这裡异常有用。
眼见天色不早,薑娩一会儿还要去驻地做晚饭,不便在薑傢多留,便起身离开瞭。
走时是薑婵送她出去,二人都走出一裡地瞭,薑婵还没回去的意思,反倒是拉著薑娩说:“长姐,娘说的事你别放在心上,我不需要你给你物色人傢。”
在宋氏面前的话,多半都是为瞭安抚这个爱多想的便宜娘。
薑娩当然没有给这麽小的孩子找婆傢的打算。
她正要回答,刚张瞭口,却瞥到薑婵双颊绯红,两隻手在胸前不安地绞著,完全把心事暴露地明明白白。
薑娩顿时有个预感,“二娘,不会是有心上人瞭吧?”
薑婵瞳孔一缩,双唇不停地翕合,紧接著移开自己的视线,满脸都写著心虚二字。
“长姐你、你……胡说什麽呢……”
没想到这随口一说,还真说中瞭。
薑娩叹瞭口气,她也没什麽引导人的经验,而且现在也没“早恋”
一说,隻是拍瞭拍薑婵的肩膀,一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模样。
今天在娘傢折腾一通,谢童午觉没睡上,晚间在谢翊回来就困得不行,坐在椅子上直打呵欠。
薑娩把她敢去睡觉,自个儿便在桌旁,就桌上的烛火在缝衣服。
入夏后,厚的衣服肯定是穿不上瞭,薑娩拜托隔壁的付大娘教她,一人做瞭一套衣裳。
谢翊去山裡服役,一天劳作下来,满身是灰不说,还沾瞭汗,自是多要几套衣服做换洗。
薑娩会做饭,但女工却实在差劲。
缝衣服的速度慢,隻能延长做的时间。
煤油灯的亮度低,她在光下缝瞭一会儿,就感觉眼睛发酸。
揉瞭揉干涩的眼角,薑娩打瞭个呵欠,抬起头来时,视线中突然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
她被吓瞭一跳,眨瞭几下眼睛,待视线恢複清明,才发现那是谢翊。
谢翊将髒衣物扔到一旁,见屋中隻有薑娩,问:“童儿呢?”
“童儿今日困得早,等不瞭你回来,我便让她先去睡瞭,”
薑娩又揉瞭一下眼睛,拿起衣服打算继续缝,随手指瞭一下外头,“水我已经烧好瞭,不够的话你自个儿再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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