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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就又俯身温柔地亲了迟醒一下,低声说:“听着怎么比我还可怜。”
迟醒提起这些并不会被影响心情,他轻笑了一下,抬手摩挲沈澈的后颈:“你又是怎么个可怜法。”
沈澈第一次在迟醒面前提到自己的家庭,但是说得很简洁:“我妈生我的时候去世了,我爸后来也坐牢了,没人给我过生日。”
迟醒看他两秒:“不如咱俩自己过一个?”
沈澈疑惑:“什么时候?现在吗?”
“对,”
迟醒坐起来,“今天。”
沈澈无语片刻:“今天又不是你生日,也不是我生日,过什么?”
说是这么说,但他还是跟着迟醒一起下了床,甚至隐隐有一点儿兴奋的感觉。
迟醒又突然回头看他,问了一句:“你腰能不能行?”
沈澈想说你能不能别想一出是一出了,话到嘴边却是:“已经好多了。”
作者有话说
知道大家都很想看掉马,但是如果感情基础不够深就掉马的话,他俩可能直接就分手了,沈澈知道迟醒就是醒醒的之后就能看到了
有什么不灵的
邱惠走了以后沈澈从来没过过生日,邱惠在的时候也都是偷着给他过的。
大概因为失去的都是最好的,沈斌总说那天是梁蔓的忌日,不能过生日,而且一到那天他就会出去喝酒,直到酩酊大醉才回来,以此来表达他对梁蔓的怀念。
但沈澈一直觉得沈斌应该是表演型人格,从小到大除了名字以外,他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无所知,在他不到两岁的时候沈斌就已经和邱惠结婚了,能有多爱呢,反正沈澈是不相信的。
那时候他还太小了,只是隐约知道那个叫梁蔓的人也是自己的妈妈,但他认定的依然是邱惠,是这个从小就一直照顾着他的人。
所以沈澈根本不会因为那个不存在的妈妈而悲伤,反而会很伤心为什么其他小朋友都可以过生日,但他不可以。
邱惠不忍心看他难过,就在沈斌出去喝酒的时候偷偷带他去游乐园,偷偷地买蛋糕,然后再约定好谁也不告诉沈斌,是他们俩之间的小秘密。
直到邱惠抛下他离开的那一天,沈澈才真正意识到原来他和邱惠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他不是邱惠生下的小孩儿,他和邱惠唯一的连接就是沈斌,只要邱惠和沈斌离婚了,他和邱惠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那是沈澈第一次开始想念梁蔓,想念他从来没见过面的亲生母亲,可即便是抱着梁蔓的照片,他脑海里浮现的还是邱惠的脸,邱惠的语气,邱惠的笑容。
打那之后沈澈就没有再过过生日了,因为跟他有血缘关系的妈妈早就去世了,跟他有小秘密的妈妈也走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有两个妈妈,后来才发现他没有妈妈。
梁蔓的墓在老家,没上大学之前,沈澈会在他生日梁蔓忌日那天买一束花去看她,打扫墓碑的时候说几句话。
但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沈澈和梁蔓不熟,不会说什么心里话,他只对梁蔓说对不起,对不起因为我让你失去生命,我活得很没出息,不值得你用一命换一命。
上了大学以后沈澈就再也没有回去过,自然也就没再看过梁蔓,每年一到那天他就买一束花,放在花瓶里养着,能活多久算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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