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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达尔把他的反应全部收入眼中。
之前那个血仆说他从醒来以后还没喝过血,维达尔在教廷里背过千万遍血族的习俗特点,血族一经沉睡会耗去大量能量,会不自觉诱发血性,江屿白不可能忍得住。
他也不想让江屿白忍,没得到血液满足的血族爆发起来会很恐怖,也许理智全无以后,连现在短暂的和平都保不住。
最理想的办法是让江屿白平稳进食血液,只是维达尔一开始没想过亲自上阵。
维达尔渗血的指尖按在江屿白唇上,他一时分不清是血更红还是唇更红,只觉得江屿白这副模样分外迷人。
江屿白一口咬上他的手指。
先是尖锐疼痛,随后是酥酥麻麻的,浑身轻飘飘的感觉,像磕了药,欲仙欲死——这是每位血族都有的特性,为了麻痹猎物,会从自己的尖牙中释放微量毒素,并不伤身体,只会增强一点小情趣。
维达尔微微眯起眼,他总算知道为什么有人被血族吸过血后会疯狂痴迷这种感觉,确实很舒服。
让他更舒服的是江屿白的表情,一贯冷漠淡然的神态如今彻底破裂,眼眶很红,握住他手腕的右手青筋暴起,抓得他都有些疼,嘴上动作仍旧克制,眼神意外的凶。
有那么一瞬间,维达尔以为江屿白会掐着他脖子狠狠咬上来。
维达尔自然而然地揽住他,慢条斯理搭在他后脑勺,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顺毛:“慢慢吃,不着急。”
香气更浓了,江屿白几乎分不清这股气息从何而来,动作越发急促,贴在维达尔手腕上蹭了蹭,狠狠咬下去,半晌才渐渐有了些饱腹感。
他睁开眼,眼前水雾朦胧,维达尔伸手替他拭泪,他才发觉自己离对方太近,手指抓着维达尔肩膀上的服饰,竟被丝带缠住挣脱不了,费好大劲才摆脱。
喝了些血以后江屿白总算清醒了,他身子还有些发软,搭在维达尔身上的胳膊没什么力气。
他闭眼,艰难撑起来:“抱歉。”
维达尔扶住他,掌心下的皮肤冰冷柔韧:“我以为你还要喝一些。”
他语气些许遗憾,江屿白没听出来,还沉浸在自己怎么能这么禽兽不如的震惊中,抓着维达尔手迟疑道:“……伤得更重了。”
维达尔没什么情绪的瞥了眼有些狰狞的伤口:“那怎么办?”
凭借他身体的恢复速度,这点小伤下午就能愈合。
自从落难以后,他很难对任何事产生兴趣,无论做什么都只觉得无尽的乏味。
但他看着江屿白的表情觉得有趣,声音温温柔柔的:“除了有些疼也没什么大碍,没事的。”
江屿白登时有些愧疚,他抢先莫里甘一步带走维达尔,本是为了更好的保护,没想到成了监守自盗。
他郑重的说:“我替你擦药。”
维达尔无声笑了下。
身边有人凑过来,捧着药箱局促不安地上前:“这里、里面是皮外伤的药,功效很好,瓶子里的粉末泡水口服还能补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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