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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不住,老夫失礼了,感谢姑娘慷慨解囊。”
沈书城回过神来后满脸歉意。
“大敌当前,千植堂理应尽力。”
如铜铃般的声音回荡在已经空旷的京畿广场上,显得清脆迷人。
就在那个书生扶起沈书城之际,微风拂过他的袖口,露出一小片凹凸不平的伤疤。
只见沈兰露背后的年轻人,眼睛撇过那伤口后轻轻倒吸一口凉气,很快又平静下来。
虽然声音十分微弱,但还是被那书生感觉到,在如此阴沉的早上,一抹杀气毫无察觉的从书生双眸射出。
走在回去的路上,沈兰露在一个僻静的街上悄悄问道:“相护法,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主人,那名书生的手臂是被孙护法的链子刀所伤。
当日我二人在石县截住此人后本想将他活捉,没想到半路被一黑衣人所救。”
“哦,看来此人还有同伙?”
“不像,那黑衣人的招式像是西狄皇族,而现如今天煞帮投靠朝廷,他们本应势不两立。”
“但不排除这二人狼狈为奸、欺上瞒下。”
沈兰露擦了擦光洁皮肤上的颗颗晶莹雨滴接着道:“现在可以肯定,蒙岳书院中藏有天煞帮的人,当年娘的死也许就和他们有关。”
“那老爷岂不是非常危险!”
“哼,他六年不曾踏足我那,你看,今天见我后都没认出来,我没有这样狠心的爹爹。”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渐渐变大,显然想起了她娘死后爹爹冷漠的样子。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
当雨丝渐渐停歇后,云朵背后的太阳也无可奈何的跌到了西山的山坳里。
高处不胜寒,它也要赶紧回家暖和吧。
夜,就这样来了。
枯枝上挂着的凉凉雨滴,在微风的晃动下轻轻飞舞,最终落到了苍茫的大地上。
此时,静静安坐于寝室中的沈兰露还在想着白天的事情。
陡然,一缕舒缓悠长的笛声飘进千植堂,那独特的越州青笛吹奏的《清平乐》,渐渐驱散了心中的烦恼,整个人都变得惬意起来。
这几天,她经常听得到这疏优雅的笛声,时而舒缓、时而忧郁、又时而欢快。
早已过了二八韶华,春心萌动的她自然知道此中深意。
只是模糊中总有另外一个挥之不去的身影。
“姑娘,在下有一朋友,常年卧床且咳嗽剧烈,姑娘医术天下无双,还望您屈尊前往,搭救之恩、没齿难忘。”
那日在城西祭拜娘亲回来的路上,叶君疏这句话让她迷惑了好久。
“到底是不是指的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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