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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想闻你!”
赫连夜与其说是他的友人,倒不如说是他的对头。
两人从七岁认识开始就见天吵吵闹闹,斗鸡似的,什么都要比一比,比写字,比弓马,比诗文,愣是把彼此斗成了京城中名副其实的两个青年才俊。
时辰在紧张的课程中飞快地流走,转眼到了午休,怀雍原想在食堂与同窗一道用餐,但父皇给他送来了一大桌子的御膳,还是热的,一口吃一筷子他就饱了。
父皇说他被养得嘴刁,吃不惯御膳房以外的饭菜,其实他并不觉得自己娇气,他偶尔也想跟同窗一起在街边吃小食,可惜父皇不会允许。
回学堂的路上,怀雍听见几个学生在讨论家中给活动了个什么差事,满怀抱负地诉说着豪情壮志。
听到一半,入神的怀雍被人拍了一下肩膀,他吓了一跳,回过头,果不其然看到了一脸作怪的赫连夜。
赫连夜好奇地问:“你呢?陛下有与你说过要让你去哪儿当差吗?”
怀雍摇头,在心底叹了口气。
赫连夜略微讶异地挑了下眉,又问:“那你自己想去哪儿?”
怀雍犹豫地说:“我想去礼部……”
赫连夜撇了撇嘴:“礼部啊……礼部多无聊。
你就不想跟我一起去上阵杀敌,封狼居胥吗?”
怀雍心头一热,转眼又冷静下来。
哪个少年儿郎没有“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
的理想?
但别人都可以,他不可以。
他现在已经够惹眼了。
不如做个清贵的官,陪伴在父皇身边以报养育之恩。
清静。
赫连夜虽不解,却没有啰嗦,看了一眼他身边伺候的人,伸手把怀雍拉到走廊的角落,附在他身边悄声说:“你有没有发现今天卢敬锡不怎么搭理我们,很不自在的样子吗?”
怀雍:“有吗?”
赫连夜痞气一笑:“有啊。
你知道为什么吗?”
怀雍:“……为什么?”
赫连夜俯身下去,暖息呵在怀雍的耳背,怀雍一向肌肤敏感,被拂过的地方立时微微泛红起来。
好痒。
怀雍忍着发痒想躲开的冲动。
赫连夜在他梳理齐整、纹丝不乱的耳鬓边暧昧轻语:“我听说,昨晚卢敬锡的母亲给他身边的丫头开了脸。
他跟我们不一样,已经不是童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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