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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支支吾吾答不上话来。
怀雍盯了他一会儿,一只手托着下巴,百无赖聊地问:“还想跟我要好吗?”
赫连夜懵了,问:“你说哪、哪、哪种?”
怀雍答:“嗯。
你想的那种。”
赫连夜感觉自己简直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给砸晕了。
怀雍似乎也觉得荒唐,转过头去,脖子根有点红:“不想就算了。”
赫连夜忙不迭抓住他的衣袖,干巴巴地说:“想的。”
又说一遍,“想的。”
怀雍嫌弃地抽出袖子,起身走开两步:“早知道你又臭又脏我就不来了。”
赫连夜也跟着站了起来:“要是知道你会来我就不这样了。”
怀雍问:“听说你这几天在家边喝酒边骂我?”
赫连夜眼都不眨:“谁说的?谁说的?造谣!
没有的事!
我对你痴心不改!”
怀雍哼了一声,围着他绕了一圈,说:“我有几个要求。”
赫连夜:“啊?”
算了,也不奇怪,是他认识的怀雍。
怀雍一根根竖起手指。
“一,只准我来找你,不准你来找我,你不可以对我提要求;”
“二,要跟我相好就只能跟我一个人;”
“三,不可以在外面对我有任何逾矩,以免被发现;”
“四,哪天我想分开,你不许有异议。”
赫连夜思忖,问:“我只能和你相好,那你呢?”
怀雍没立即回答,而是冷睨他一下,不客气地说:“你管我?”
……
赫连夜想,怀雍就是在玩他。
他没有置喙余地。
明明他已是大梁屈指可数的天之骄子之一,但是能被怀雍玩都好像是他的荣幸。
而他们的关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皇上发现,纸包不住火,到那时,他又应当怎么办呢?
赫连夜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多久,又能持续多久。
他怕怀雍会腻了自己,更怕怀雍会甩了他去找卢敬锡。
***
怀雍二十岁那年。
北漠南梁两国打算在边境的夷亭城展开一场谈判。
作为北漠代表的是六王爷拓拔弋,他写来一封国书,点名要和梁国的光禄大夫怀雍谈。
要么不谈,要么怀雍。
别无他选。
是月二十九日。
怀雍带上车马,与毛遂自荐、被擢升为五品中延御史的卢敬锡,以及负责护送他们的龙骧将军赫连夜在一个星月朦胧的初冬早晨出发,前往夷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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