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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去!”
如此,连鞋都来不及换,怀雍就跟赫连夜跑了。
两人都是练家子,看着身板纤薄的怀雍也是自小在宫中跟随一等一的高手习武。
父皇并不期待他多么英武过人,只要他强身健体。
各门功夫里,怀雍的轻功尤其好,若是他想的话,与赫连夜绕过护卫偷偷出去也不是不可以。
但他担心若是发现他不见了会让下头的人挨罚,于是还是知会了一声。
他是主子。
别说他只是想要翘课去玩,就是让杀人放火,他们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一听怀雍要出门,还是悄悄去,二话不说立马带路。
要不是护卫带路,怀雍都不知道后院竹林那儿还有个小门可以出去。
护卫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后面。
此处小径幽深,人迹鲜至,周围只有竹叶的婆娑之声。
明明这般静谧,赫连夜却觉得自己的心跳快起来,他们俩小时候还时不时地混在一起玩闹,长大以后就很少独处了,上一次独处他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
此时此刻,他正与怀雍并肩而立,靠得很近,手好像不小心捧了一下,他的手很热,血管灌满炽热,在汩汩地跳。
而怀雍的手有些冰,跑得太急,汤婆子也没带。
有个邪念在他额角突突地跳。
按不下去。
真是奇了怪了。
他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啊。
十三岁那年,陛下带上他去秋狩,他就孤身猎了只斑斓虎回来。
陛下称赞他是虎臣小将,颇有乃父之风。
当时,他狂妄地回答说,他是他,他爹是他爹,他厉不厉害是他自己厉害跟他爹没关系,要夸的话只夸他一个就够了。
惹得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
有时他连陛下都不怕的,可眼下却连怀雍的手都不敢去握。
赫连夜懊恼地想。
这时,怀雍突然停下脚步,过意不去地说:“不行,我得去喊上文起。”
赫连夜顿时间如鲠在喉:“带他作什么?”
怀雍理所应当地说:“我们三个是好朋友,做什么都要一起的,不带他总觉得不讲义气。”
赫连夜拦了拦,没拦住。
怀雍撇下他跑开。
赫连夜孤零零杵在原地,脸色逐渐沉凝,眼底似是蒙上一层阴翳
他想,以卢敬锡那个古板规矩的性子,哪里会愿意跟他们逃课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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