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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岁安再次给他包扎手腕。
收拾好屋内的东西,她出去找钟良要了一碗肉粥,祁不砚接连两天都流血
,需要补一补。
钟良家中虽不是那么的富裕,但一两碗肉粥还是有的。
他见屋内的阿爹没什么事,让他们稍等,说他马上去给他们煮来。
他们小木屋不远处的大树底下坐下,祁不砚背靠树杆。
贺岁安盘腿坐在他身边。
她昨晚换了一套衣裙,今天穿的是杏色的襦裙,裙裾坠在地面上,长辫子柔顺垂在身前,发梢绑着彩色的丝绦,侧脸光洁如玉。
虽然贺岁安更适合穿红裙,但穿其他颜色的裙子也不赖,整个人生气勃勃的,特别鲜活。
贺岁安拉了拉祁不砚的手。
他抬起眼。
她捡起地上的小石头,抛了几个来回来练练手。
“我们来比一比,先抛起手里的一颗小石头,在它掉下来前捡起另一颗,再接住它,一直接到最后,看谁手里的小石头更多。”
贺岁安有时候闲不住,会给自己找些事做,但又不想丢下祁不砚在旁边,于是拉上他一起。
祁不砚慢慢转动着贺岁安塞进来的一颗小石头。
“这对你不公平。”
他道。
贺岁安脑子一时没转过弯:“为什么会对我不公平?”
祁不砚放下小石头,将自己的手贴到她的掌心,无论是宽度,还是长度,他的手都比她大上不少,二人掌心的温度互相传递着。
“我手比你大,可以装得更多,你的手小,装满了便会掉,很难比我多。”
少年唇角弯起弧度,在阳光底下特别的好看。
她顺着他的话看他们的手。
确实差很多。
祁不砚的手既宽又大,骨肉匀称,但修长的指节偏硬,手背血管脉络略明显;贺岁安的手纤长,掌心很小,带着肉,软乎乎的。
他们的年纪相仿,手的区别却十分大,贺岁安看得微出神。
如此说来,的确不公平。
祁不砚贴着贺岁安掌心的手动了下,认真地对比着,长指曲起,插进了她的指缝中,十指相扣般握了握:“真的好小。”
当他的手包裹住她的那一刻,贺岁安感觉自己也被他包裹住了,抽回手:“那、那就不比了。”
正好,钟良端来了肉粥,朝他们走来:“粥可以了。”
两大碗,放有很多肉。
他平时会去狩猎,家中备有一些肉,钟良阿娘听说要给他们做粥,特地用了一大块好肉。
肉粥飘着浓郁的肉香,怕吃得腻口,钟良阿娘还往里放了几条青菜,一些从山上摘下来的野菇。
“你们快趁热吃。”
钟良道。
贺岁安只问钟良要一碗肉粥给祁不砚,钟良还给她也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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