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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希白面色突变,倏然站起身在他身上一顿乱摸。
郁安宁连退三步制住他,惊讶道:“舅舅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江希白摇摇晃晃地走到跟前,抬手一指:“快说,你是不是蛇雕变的,快把我外甥吐出来!”
郁安宁:……舅舅你过分了啊。
转念一想,酒后吐真言,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小心翼翼问道:“舅舅,母亲名字里有个‘姝’字,对吧?”
江希白停顿片刻,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是有这个字,怎么了?”
郁安宁一听有门儿,精心选择好方式,继续问:“那我父亲是谁?”
江希白呆呆看他,“你父亲是我……”
“什嘛?!”
郁安宁吓得全身毛儿都炸起来了。
江希白噗嗤一笑,又接着道:“……的姐夫。”
郁安宁抹了一把冷汗,“我知道的事儿就不用重复了。”
从怀里掏出丝帕,递到他面前晃了晃,“您看这是母亲的吗?”
江希白瞅他一眼,拿起手帕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半天,半晌没有说话。
郁安宁着急了,追问道:“母亲并非您口中的凡民吧,她是不是会仙术,还去过昆仑?”
没等他反应过来,江希白一把扯过丝帕,捂在脸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郁安宁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他哭,何况哭得如此伤心,一股辛酸不争气地从心底蔓延,连忙上前扶住他,接触到胳膊的一瞬,江希白身子猛地一沉,伏在他的肩上不动了,呼噜声立刻传来。
“老滑头!”
郁安宁不甘心也无济于事,只好把人驮到背上。
正嘿咻嘿咻往屋里走,门栓发出清脆的声响,扭头一看竟是沈曜,月色衬托下长身玉立、宛若谪仙。
在郁安宁眼里,这位是要命的阎王,每每见到,后背飕飕刮凉风,“你……怎么来了?”
沈曜抬脚跨进院子,黑眸注视着他道,“路过。”
“你是被哭声引来的吧?”
郁安宁指指背上的江希白,“喝多了。”
说话间,打着呼噜的江希白仿佛进入某种梦境,忽然抬起头嘟嘟囔囔,手脚并用似要打拳,几乎从郁安宁背上掀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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