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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沈曜道出没有御剑的原因。
郁安宁听闻,一直担着的心放下一半,放缓马速道:“师兄,一进山我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远处雪坡大片滑落,激起阵阵白烟,沈曜问:“什么感觉?”
郁安宁蹙眉道:“一切都很熟悉,就好像……之前来过,而且不止一次。”
显然这种感觉并不美妙。
沈曜容色微变,若他来过,只可能前八世中的某次,作为新死转生之人,郁安宁绝不会有此记忆,连他自己都印象模糊。
保持记忆需要耗费太多功法,为了更多次开启转生之门,并留在身边护他周全,沈曜早已将此项舍去。
沈曜忽然想到什么,心口被重重一击,眸色骤冷,面容渐而被寒霜覆盖,这种该死的熟悉感,莫非代表他们已接近这转生之地?这第九世将再次失败了吗?阴寒怒气自体内透出,惊起林中黑鸦无数。
“师兄,师兄?”
郁安宁的呼唤拉回他的注意。
沈曜猛地转过头,郁安宁一双清澈眸子在满含焦虑地看着他,“师兄是否身体不适,叫你那么多声都不回答?”
沈曜环视四周纯白,忍着心中波涛汹涌,慢慢地将马停了下来。
不等停稳,郁安宁已经跃下马背,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你脸色不太好,不如咱们先回去吧?”
沈曜黑眸沉沉深不见底,死死按住郁安宁的肩膀,仿佛这般便能永远将他留在身边。
郁安宁被他捏得生疼,却化不开心里那种不详的预感,正想问些什么,却听沈曜低低喝了一声,“谁在那里,出来!”
郁安宁寻声望去,只见重重叠叠的雪松后头露出一双满含惊恐的眼睛。
似乎被沈曜的问话吓破了胆,瞬间工夫消失在雪地之中,只留下一连串细密的足印。
两人对视,都从对方眼底看到疑惑,那个姑娘的裙裾之上明明绣着一行行人字形的大雁!
郁安宁征求性问道:“师兄?”
沈曜沉吟片刻,忽然问:“昨天看到烟了吗?”
郁安宁愣了愣,“看到了,只有一次。”
“一天两次?”
沈曜蹙眉,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提步循着脚印向前而去,“我倒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
郁安宁看他走出好远才如梦初醒,连忙快跑几步,“师兄,等等我!”
留在雪地里的足迹深深浅浅、歪七扭八,脚印尺寸很小、步幅却很大,可见主人逃走时十分慌张,见到路人她为何要逃,既然逃走,又为何留下如此明显的线索?疑点重重。
足印在山坡尽头戛然而止,前面豁然开朗,路途却被片片荒草覆盖,黄白间杂的色彩好像能抹去世间所有印记。
“这丫头跑得还真快。”
郁安宁气喘吁吁,遮目远眺,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怎么办啊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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