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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发东西都收拾好了,容辞与敛青便坐上马车,准备出发。
李慎和温平坐在车厢外,正准备赶车,就见谢园大门敞开,几人正骑着马往这边来。
谢宏眼尖,先看到了隔壁门口的马车:“哎?那不是温夫人家么,她也要出门么?”
又对着谢睦道:“先不管了,咱们快些出发吧?晚了可能就赶不上了。”
谢睦却没动,只是看了一眼容辞她们的方向。
赵继达眼珠动了动:“要不咱们去问问他们要去哪里吧?一个月没见了,好歹要打个招呼。”
这次谢睦倒是同意了,几人驾着马跟上了马车,赵继达看了谢睦一眼,满脸堆笑的问道:“夫人,您这是要往何处去啊?”
容辞听到声音,撩开帘子,奇道:“竟真的是你们,我们这是要去逛灯会呢,你们呢?”
赵继达立马喜笑颜开:“这不是巧了吗?我们也是啊!”
容辞有些意动,然后又觉得不妥:“咱们肯定不同路,我是要去逛平城的灯会,你们不是要回京城么?”
谢宏也觉得实在巧合,扭头插言道:“夫人,我们刚刚从京城出来,就是想去平城的,只是在园子里歇歇脚罢了。”
容辞暗想自己不回京里是因为有难言之隐,这几人正月里刚过完元宵节,大老远跑去那边作甚?虽觉得有些蹊跷,但她因为自己本身有诸多不可对人言之事,遇上旁人的也就不想多问,闻言只是点头:“那各位就快先行吧。”
谢宏早就坐不住了,听这话刚想纵马而去,却见谢睦罕见的开了尊口:“既然是顺路,何不同行?”
温平并不知这几人的渊源,本在一旁看着没吱声,此时却突然有了警觉,抢先道:“这位公子,您骑着马,我们驾马车,你们肯定比我们快,还是不拖累你们了。”
“这可不一定”
谢宏刚才在琢磨谢睦心里想的是什么,这时倒不服气的出来反驳了:“过一段就要走山路了,是骑马还是驾车不都一个速度吗?”
谢睦当做没听见两人的对话:“如何?”
容辞略有犹豫,赵继达察言观色,立即也跟着劝:“夫人,你们人少,现在还看不出什么来,这几天暂停夜禁,等回来的时候都是深夜了,与我们结伴怕是更安全些。”
容辞终于被这句话说服了,随即点头同意。
路上,谢睦三人走在前边,马车跟在后边,温平暗地里观察了他们好久,悄悄在李慎耳边问:“慎哥儿,那几人是什么来历?竟像是和咱们姑娘相熟的样子。”
李慎是李嬷嬷的养子,自然知道的多些,便把之前和谢睦的交集都跟他说了:“他们一开始帮了咱们,后来姑娘和我娘又有恩与他,相处了几次,也确实勉强算得上熟了。”
温平还是不放心:“听你这么说,他们倒像是没有坏心的样子,只是那个领头的干嘛那么殷勤?好端端的说什么同行……莫不是有什么别的心思吧?”
李慎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别的心思”
是什么心思,等看到温平的那一脸别有意味的神情,方猛地反应过来,登时哭笑不得,一个劲儿的摇头:“温叔,你这是想到哪儿去了,人家年长起码十岁,咱们姑娘才多大啊,而且那谢公子颇为寡言,刚刚统共才说了一句话,怎么着也称不上殷勤二字啊!”
温平见跟他说不清,偏过头“呸”
了一声,心想果然是毛头小子,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你都知道那姓谢的不爱说话了,那他没事找事过来凑什么热闹?男女之间主动搭话,不就是为了那档子事儿嘛……还说什么姑娘年纪小,她都是十五岁的大姑娘了,马上要当娘的人,旁人结亲若略早一点,也都能成婚好几个月了,哪里还能算小?再说那人年龄的大小,温平他自己就是男人能不知道吗……这下到未长成的总角少年,上到六七十要入棺材的老头子,各个都能对女子产生爱慕之情,更何况那人正值壮年,还远远称不上老。
姑娘如今诸多麻烦缠身,万不能再多生事端了……这边温平下定决心一定要让那姓谢的离姑娘远远地,那边骑在马上的谢宏也在说:“二爷,咱们这次去平城看灯会只是顺便,去接谷先生才是是正事,您为何执意要跟温夫人一起走呢,岂不碍手碍脚诸多不便?”
谢睦目视前方并没有转头,只是道:“要接他不需我亲自去,这是你们的正事,我并没有如此说过。”
“您还真是想去看看灯会才出宫的?那直接在京城看不是更方便……我知道了,您是怕旁人认出您来是不是?”
赵继达悄悄扯了扯谢宏的袖子:“小爷,公主殿下正巧游历到了平城,并且不会回京暂住,主子是想去亲自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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