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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孟愈成像现在这样能够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还是破天荒首次。
孟行之连眼皮都没抬,一针见血的点破孟愈成心思,“爽吗?”
第一次俯视大佬的感觉。
孟愈成最厌孟行之这一点,哪怕是现在坐在轮椅上,也永远能将周围所有人的心思掌握的透彻,谁在他面前都活成了透明人。
他皱眉,转了话锋,“张显进说那晚伤你的腿是意外,他觉得自己没有伤到你。”
孟行之抬头,“他觉得?”
他似笑非笑睨孟愈成一眼,“难道我的腿是我自己弄废掉的?”
别人或许没这个胆量,但孟行之这个男人为达目的可以说是不择手段。
孟愈成当年就吃过他的亏,混血出生,血统不纯,即便是孟家大房所出,依旧为家族不喜。
彼时家里的叔伯长辈,几乎没人看好孟行之能坐上孟家话事人的位置。
可偏偏是他在那局家族试气魄的赌局里,抛出了性命做赌注,没人敢和他应。
孟愈成也不行,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命金贵的很,他不像孟行之一样为了野心连自己的命也敢拿去赌。
没有正常人会这么选,孟行之是疯的。
所以张显进的话让孟愈成起了疑心,但监控反复看了多次,的确是因为张显进想袭击孟行之才导致的意外,伤了孟行之。
而张显进也不是临时起意,他蓄谋已久要报复孟行之,在那夜码头也是计划潜伏,是做了要孟行之性命准备的。
“五分钟。”
孟愈成去开了审讯室的门(),接替孟坤推动孟行之的轮椅?[((),“我陪同。”
孟坤不愿意,孟行之吩咐:“阿坤,外面等。”
孟愈成推了孟行之进看守室,张显进死气沉沉的被拷在位置上,看见孟行之进来,眼里本能的闪过一丝恐惧。
就像有罪的人见了警察,天性害怕。
他胆战心惊开口:“你的腿……那晚是个意外……”
孟行之面上无笑,指节轻敲桌沿看似是在分辨对方的注意力,但他那双眼却目光如炬的盯着张显进的眼睛,威慑力足到令人胆寒。
“我来这里不是听你讲那些已经成为既定事实的事情,张显进你听好了,我没死,我也可以撤销你对我的故意伤害罪,让法院酌情减轻你的量刑。”
“但你需要记住一件事——”
张显进当时也是被仇恨冲昏了头,现在一听孟行之打算放过他,死气沉沉的眼睛里瞬间有了光亮,“什、什么事情?”
孟行之停下手间动作,那双温情脉脉的含情目里,刹那覆上寒霜,冷的让人心惊。
他一字一顿,语气同他的眼神一般凉:“贩毒的都得死。”
孟愈成眉心跳了跳,看见张显进因为孟行之这句话瞬间呆滞住。
“时间到了。”
他把孟行之推出审讯室,关上门,回头看见孟行之,他身上那股渗人的冰冷气息还没消退。
“你……”
孟愈成欲言又止,“二弟的事情,你还没放弃?”
孟行之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fernando”
孟行之侧头,孟愈成的直属领导梁sir走了过来,同孟行之打照面,熟稔的称呼他的英文名。
孟行之收敛几分身上的气势,再开口语气已经平静,“梁sir,许久未见。”
梁sir同孟行之寒暄,又打量他的发型,和梁sir曾经印象里的寸头大相径庭,“你留这样发型,我倒不习惯。”
他说完又看一眼孟愈成,“陪我一同送你大佬出去。”
沈晗黛自认起的足够早,但接下来一连两天,她在孟公馆都没见到孟先生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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