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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宣垂下头。
崔姨不欲多说,亲自带贺岁安去恰好空出来的房间,转头吩咐阿宣去向村民买一张被褥,好歹收了银子,不能亏待了人家。
贺岁安就安安分分地待在房间里,不敢乱走,怕打扰他们
。
还是崔姨叫她出去问村民借点柴火,说是刚发现烧没的,阿宣去买被褥了,尚未回来,崔姨身体不适,只能麻烦贺岁安了。
这个小村庄的村民淳朴,也很好心,她借柴火借得很顺利。
回石屋的路上,贺岁安看到了一个人,对方没伞,站在另一间矮房屋下避雨,她身穿一条荷花色的长裙,眉眼端庄、柔美。
荷华。
在风铃镇开书斋,体内还有一只长生蛊的荷华。
她怎么来长安了?
“荷华姑娘?”
贺岁安朝荷华走去,走得有点艰难。
她双手抱着柴火,脑袋歪向一侧夹住竹伞伞柄,以这种方式为自己撑住伞。
荷华见到贺岁安时也是一脸意外,张了张嘴,只有些奇怪的音节发出。
她是个哑巴,哪怕再激动也无法叫出贺岁安的名字。
贺岁安走到荷华面前。
荷华拿过贺岁安的竹伞,为她减轻负担,也为她遮雨。
想问荷华为什么会来长安的贺岁安想起她不能说话,她们无法顺畅交流,以前都是通过纸来交流的,贺岁安将荷华带回了石屋。
原著里,荷华是个可怜人,除此之外,对他们没威胁。
崔姨见贺岁安带了一个人回来也没说什么,只问一句:“你们是以前就认识,还是压根不认识,见她可怜才带她回来避雨的?”
贺岁安很不好意思地放下柴火:“是我以前认识的人,等雨一停,她就会走的。”
崔姨没怪罪她。
“可以。”
贺岁安拉着荷华向崔姨道谢,带人回自己的小房间。
荷华放下包袱,取出随身携带的纸墨,问她:贺姑娘,你和祁公子分开了?
看完纸上的字,贺岁安托住肉脸,蹲在地上,深思一件事。
她们怎么一看到她独自一人,就会问起祁不砚呢,好像他们不会分开一样。
她看了眼没靛青色身影的房间,耳边也没银饰声了。
好像是不太习惯。
长安城内。
一道清脆的银饰声响过巷子,靛青色衣摆拂过墙角,雨水啪嗒地砸过祁不砚持着的伞,他来到苏央住的宅院,叩了下门。
开门的仍是沈见鹤,他见祁不砚孤身前来,先是一愣,再探头去看被雨笼罩着的巷子,心想贺岁安不会那么调皮地躲起来了吧。
沈见鹤困惑:“贺小姑娘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祁不砚将贺岁安写的信给他:“这是贺岁安写给你们的。”
给完信就走,夹着雨声的银饰声渐行渐远,少年身影消失在雨幕中。
沈见鹤糊里糊涂地收下了几封信,他以为祁不砚今日冒雨过来是想和他们聊聊对付刘衍的计划,结果来替贺岁安送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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