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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声。
他说:“你猜对了,这确实是我第一次出天水寨,以前我都是一人住在天水寨的山上,只有寨里出现大事才会邀我下山。”
贺岁安恍然大悟。
她嘟囔:“原来如此。”
从交合中获取蝴蝶图案恐怕也仅是他偶然从天水寨的老者口中得知,那他可知如何行交合之事?贺岁安不禁想到这个问题。
祁不砚伸手到洞外,寒风拂过指缝,他走了出去,回头看裹成粽子的贺岁安,微微一笑,像纯真无邪的少年,不像会用蛊杀人的人。
“雪停了,我们启程。”
他道。
贺岁安拿过放在石头旁边的包袱,也离开山洞,蛇跟在她后面,她默默地加快了步伐。
大周境内,风铃镇。
此处与边境相比,较为暖和,又是倚河成镇,镇内几条桥都是用天然古树砍伐而成,横挂在水面上,还拥有烟雨长廊,如墨山水画。
贺岁安看着挂在廊道两侧的花色灯笼,还是十几岁的她好奇心也多点,忍不住踮起脚,用手指轻戳了戳,感叹一声风铃镇真美。
他们走了半月才到的风铃镇。
路上倒是没再遇到惊心动魄的事,她难得松懈下来欣赏。
街上人头攒动,贺岁安怕和祁不砚走散,罕见地主动牵住了他,这次不再拉少年的腰封或藏有蛊的护腕,而是牵住他的手。
祁不砚看了一眼相握的手,也没有推开她,二人并肩而行。
前方陡然出现大动静。
贺岁安感觉到奇怪。
有人往这边慌慌张张地跑,面色惊恐不定,似逃命一般,一开始是几个人。
慢慢地,围在前方看热闹的百姓都迅速散开了。
等人群散开,贺岁安才看清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在咬人。
咬人的是一名皮肤发白、发冠凌乱的男子,身体脏污不堪,随手抓住了当街的一名文弱书生,咬住了他的脖子,连续咬了几口。
被咬的那个书生浑身抽搐几下,然后没了动静,再过片刻,他又动了,扑向软坐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女子,他也开始咬人了。
咬人的人一个变两个。
两个变三个,越来越多了。
街上幸存的人从未经历过这种事,面如土色,跌跌撞撞跑离事发之处,生怕自己是被咬的下一个人,把贺岁安和祁不砚撞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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