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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得要飞起来了!
赶到书库坐下,忽见锄桑进来了,“司杏,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没什么!”
我气得声调都变了,杨骋风,还真是能气疯人。
我是人,不是件物品,我有我的意志!
气死我了,我拿了本书胡乱翻了两下又啪地扔到桌上。
锄桑搬了条凳子坐下,“还是为……那个人?”
我不吱声。
不是为荸荠,而是为杨骋风,我一个下人,敢说吗?人家会以为我勾搭二姑少爷。
锄桑以少有的沉重口气说:“其实,我挺同情你。”
我转过头来,他也一脸的哀苦,“咱这号人,什么时候能做自己的主。”
我看着他,“你怎么了?”
锄桑苦笑,“没什么,我也十七了。”
“是不是引兰?”
锄桑只是平淡地说:“想也是白想,我现在就和你一样,天天想着怎么出府。”
“这么说你和引兰……”
我打住话头,往外看看。
“没有。”
锄桑挠挠头,“就是想想。
这事儿总折腾得人不好受。”
我不做声。
有办法可想我早动脑子了,外面即便山崩地裂,我也不愿再待在这儿了。
我突然蹦出一个念头,荸荠这样对我也好,下次出去就不找他了,看杨骋风还去哪里纠缠我!
一想到这儿,我又责怪自己,怎能这样想呢,怎能不去找荸荠呢!
一直到完全天黑,君闻书也没回来,我怕杨骋风还在我屋里,便磨蹭着不想回去。
想到杨骋风,我就头大,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他怎么就盯上我了?哪辈子遇上的,纠葛到这辈子来了,我恨恨地想。
二更了,君闻书还是没回来,我实在耗不下去了,悄悄走到我的屋子里,先蹑手蹑脚地看了看,见里面没动静,才慢慢地摸进去。
我怕杨骋风会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
阴魂不散,我脑袋里突然想到这个词。
第二天我来到正房,君闻书的脸色十分难看,也不和我多说话。
我隐约感觉出事了,但主子们的事,也用不着我多问,就像杨骋风那番算计君家的话我无法外传一样。
不一会儿,林先生来了,他俩又关在屋子里密谈。
接下来的几天林先生都来,这是少有的情况。
我悄悄地留意了一下,他走时面色很沉重,君闻书也很少说话,有时呆坐着,多数时候是在蹙眉沉思,几次见他看向我,似有话说,却终究没说。
我不好奇,也不打听,确实如杨骋风所说的,君家阴森森地闹鬼气,这个地方,帮帮君闻书可以,我可不愿意待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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