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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单单见多了人事的原因,连一般点的男子都没秋水这份敏锐见识和心胸。
秋水道,“实不相瞒,上回劳动世子亲自把我从衙门救出来,我也一直在想如何感谢侯府,只我们小门小户的,便是举全家之力备的礼也不入侯府管事的眼,我也是想了又想,那天在街上见到几个扶桑人,忽然想起曾经看过的游记残本,这才仔细回忆出来,送给侯爷的。
算我耍些无赖吧,侯爷不信也没关系,我总算也还了人情。”
侯爷和蓝世子都笑了,蓝鸣鹤看了秋水一眼又一眼,实在没见过这么奇特的女子。
过后蓝家果然派了一支商队去扶桑,秋水只听了一耳朵,反正凭她自个儿也挖不了扶桑的矿,让有能力的人折腾去吧。
现在再也没了不长眼的人敢去动秋家,蓝府虽然没有明面上站出来说秋家是蓝家罩着,消息灵通的都知道了,温行首连秋林生的团行费都少收了不少。
秋林生问为什么,温行首搂着秋林生的肩膀道,“老秋啊,咱们自己人,不讲这些虚的,将来老哥哥还得让你多照顾照顾呢!”
秋林生只能苦笑。
回去和秋水一说,秋水道,“世情就是如此,被人敬着总比被人踩着强吧,爹,别太放在心上,咱们过咱们自己的日子就成!”
秋林生想想也对,人家只是敬自家一分,又不是天天给自家钱花,秋家也没扒着侯府不放,该咋就咋吧。
蓝鸣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之前秋水遇袭的事没敢告诉他,等尘埃落定后洗笔才敢偷偷告诉他,蓝鸣凤顿时急怒攻心,“秋姑娘没事吧?那人呢!”
洗笔看着公子通红的脸,吓了一大跳,“哎呀,公子您别急啊,秋姑娘没事呢,一点事都没有,反倒是那个贼人,听说被秋姑娘打断了腿和……腿,那人已经认罪被流放了,路上一病就没了,是老爷亲自去衙门把秋姑娘接出来的呢!”
蓝鸣凤这才安稳下来,心还是跳的厉害,他坐不住了,当天就回了京,直接去了秋家。
秋水正在整理自己的化妆箱,好些化妆器材都是她自己准备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自从柏家小姐得了她的服务,还介绍了不少官家小姐给她,秋水的生意非常好,化妆品也就用的快了。
看到蓝鸣凤的时候秋水一脸惊讶,“你怎么突然来了?身体都好了?”
蓝鸣凤紧紧盯着秋水,忽然他急步上前,一把把秋水搂在怀里,秋水一脑门子问号,蓝鸣凤比秋水高,抱她的时候微微弯着腰,秋水的脑袋就有些别扭的搁在蓝鸣凤的肩膀上。
她被蓝鸣凤抱个结实,还动不了,洗笔忙着关门,秋水的脑袋就卡在蓝鸣凤肩膀上给洗笔使眼色,问他究竟怎么回事?洗笔哪里敢说,只一个劲摇头,秋水瞪了洗笔一眼,犹豫的伸手拍了拍蓝鸣凤的背,“呃,好了,好了……你到底怎么了?”
蓝鸣凤是情不自禁,他得知秋水的遭遇后心就揪着难受,一眼看到秋水后就再也没忍住,于是‘唐突’了秋水。
不过秋水并不在意一个拥抱,欧美国家见面还亲吻呢,这算个啥。
最后蓝鸣凤面红耳赤放开秋水,嗫嚅道,“……对不起!”
秋水,“……?”
蓝鸣凤低下头,“……我不该唐突你。”
秋水,“……呵呵呵,没事没事,我不放会在心上,你,究竟怎么了?”
蓝鸣凤看着秋水,认真道,“我听说了那姓梅的贼人的事!
他这么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
秋水还是有一瞬间感动的,秋林生和姚瞎子对她是亲人间的担心,蓝侯府施以援手是因为秋水先有恩于蓝家,那些谢礼什么的到底不算。
只蓝鸣凤的担心纯粹实在,没有包含一丝利益关系。
虽然蓝鸣凤也出身蓝家,秋水却能把他和蓝家区别对待。
秋水倒了一碗红枣茶给蓝鸣凤,“原来是那件事啊,早过去了,人死债消,难道还要拖出来鞭尸吗?何况我也没受到伤害,你放心,我厉害着呢。”
这个洗笔相信,当初蓝家都不能保证把傅尚带进京,秋姑娘就能。
太医都治不好公子的病,秋姑娘找个民间大夫就能治好公子,现在洗笔对秋水崇拜的不得了。
蓝鸣凤心里的却堵得慌,一开始情绪压抑不住不管不顾抱了秋水,现在看到秋水坦然自若的神情,蓝鸣凤更加患得患失。
不知道秋水的性别时,他把秋水当成难得的朋友,知道秋水是姑娘时,他的情感就在发生改变,可那时候他的身子不行,他不能害了秋水。
现在在华老头的治疗调理下,蓝鸣凤的身子大有改观,华老头都说了,剧烈运动他是不行的,像村汉一样干重活他也不行,但是他这身子娶妻生子已经无碍了,病根已除,只身子骨弱一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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