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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只剩下太子,站在凉亭里羡慕的看着他们,叫他也下水来凉快凉快,反正也没有旁人看得见。
太子捏紧了衣襟,仿佛生怕他们上去脱光他的衣服,防备得很,说自己身体虚弱,有寒症,不能泡凉水。
秦衡他们也没非逼着太子下水,没过多久,岸边的凉亭就瞧不见太子的身影了。
等过了会儿,秦衡回去的路上,瞧见那边的池水里有动静。
隔着簌簌扑来的花丛枝头,入目的便是一双细腻白皙的小腿,又细又直,卷起的裤腿到了膝盖。
没入清水中的那双脚,看起来很白。
脚指头好像都是粉色的。
后来秦衡很长一段时间,看见太子想起来的都是那双漂亮雪白的脚,粉白色脚指头。
叫人想咬上一两口。
他那时被自己这种下流又变态的念头给吓得不轻,事后就更讨厌这位装模作样的太子。
说着有寒症。
还不是偷偷摸摸的下了水。
防他们就和防鬼一样。
生怕他们像那恶行累累的水鬼,趁他不注意就把他拖进碧绿的幽潭里,活生生的淹死。
秦衡也还记得太子前不久穿了身玉白的锦袍,腰带将他的腰收拢的很细,衣裳看起来还很宽松,想必是还有余量。
太子身量不差,锦衣下的那般藏都藏不住的身段,怎么会不成为床上的脔宠?
迟早的事情。
李裴听见秦衡说的这话,耳朵竟有些红,却也不生气,只是装模作样的:“你少胡说八道。”
秦衡轻轻笑了,懒得拆穿他。
都是男人,心思到底龌不龌龊,只有自己清楚。
那边竺玉从积善寺出来之后,一时半会儿也不敢摘面纱,她回到原本换衣裳的那间供寺庙外香客休息的小屋,发现她藏在这里的衣裳竟然不见了。
应当是被偷走了。
那身衣裳料子极好,绣工也是一等一的,拿出去卖还能卖不少银两。
附近来烧香拜佛的,未必人人都是家里宽裕的富庶人家。
竺玉瞧着空荡荡的屋子,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她这会儿只能回去再买身男装。
她急着离开,没想到陆绥他们离开的也这么快。
陆绥坐在马车里,隔着木窗,已经看见了她的身影,男人只静静望着,并未出声叫住她,也没打算叫她上来,送她一程。
方才同秦衡说的那句话。
到底真心几许。
只有陆绥自己知道。
大概是故意说的一句玩笑话。
似真似假。
陆绥自幼就受了严格的管教,父亲和母亲,凡事都要求他做到最好,礼数学问,养养都得学得最好。
不能懈怠,不可放松。
时间一长,自然养成了他克己复礼、严肃端正的性子,起码表面上看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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