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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哪有信得过的人?”
萧然冷哼。
“……”
燕恒眉头皱的更紧了:“下次,若自己拿不准安全的,提前与我说。”
“我不是想着这件事挺安全的吗。”
萧然叹了一声:“可谁能想到这样,看来,这案件不是一般的简单。”
“诶?”
说着,他朝后方马车看了看,“那你呢,怎么会来了这?”
燕恒不语,只同黑风道:“送他回去。”
“为什么?”
萧然不乐意了:“我受了伤,要坐马车,如何能骑马?”
“不方便。”
燕恒道。
“……”
“有什么不方便的?”
萧然气了,上前掀开马车帘子就要上去,可抬眼便瞧见了谢谭幽沉睡的面容。
“……”
无奈,萧然只能忍着身体的疼痛与黑风骑一匹马,眼下只期望着,入城之时,无人认出他。
临走前,还不忘叮嘱提醒:“这荒山野岭的你别乱来,小心阿凛跟你急眼。”
“……”
萧然走后,燕恒才又上了马车,看着谢谭幽越发苍白的面容,燕恒伸手去探她腕间,只是一瞬,面色大变,忙吩咐黑云先回燕王府。
马车才调头往城中方向去,谢谭幽便吐了一口血,血腥味刺鼻,银杏惊的眼泪啪嗒啪嗒落下,却又不敢哭出声,燕恒就在一侧,用自己帕子替她擦去血迹,动作温柔而轻。
没有开口,可眸中之色尽是心疼。
一路上,谢谭幽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时而开口说胡话,燕恒很认真的回她,又吐血,燕恒也是轻轻替她擦去,然后轻声与她说。
“阿谭别怕,我在,就一定不会有事。”
燕王府外,马车停下。
燕恒解下身上大氅,盖在谢谭幽身上,她已经冷的瑟瑟发抖,忽然的暖,让她忍不住蜷缩成一团,有些可怜无助。
嘴里还在低低呢喃着什么,令人听不真切。
燕恒俯身,隔着大氅将人抱起,银杏见状,忙掀开马车帘子,他下了马车,银杏又连忙跟上。
他抬脚朝府中而去,怀中之人挣扎不休,燕恒手心收紧了些,不忘侧耳倾听她的呢喃。
嘴角颤颤,明明痛苦难受,却还是从牙缝中艰难的挤出几个字。
“我想活着。”
一遍又一遍,只有四个字,她想活着。
燕恒能听懂此话何意,就是因听懂,才更加难受愧疚。
眼下无法做什么,只能低声安抚她:“阿谭,你不会死的。
“你会永远自由,还会长命百岁。”
燕恒抱着谢谭幽入府,引起府中不少轰动,小厮婢女齐齐回望,就连显少示人的暗卫都在暗处中抬眼观望,看燕恒脸色不是很好看,便知绝非好事,纷纷警醒起来。
“在门外守着,谁都不许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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