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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弱了下去。
“我担心她有危险……”
贺岁安说到后面没底气,怕祁不砚会觉得她自不量力,没什么实力,还说担心别人而乱跑。
祁不砚垂视,目之所及是贺岁安因奔跑而泛起潮红的脸,他将她颊边被汗濡湿的一缕头发捻起,指腹摩挲了下,再给别好。
他却道:“她有危险与你何干,你为什么要在意。”
没说她自不量力。
贺岁安不知如何作答。
祁不砚弯下腰,笑吟吟:“贺岁安,你是想跟他们走吗?”
“我没有。”
她立刻回答了。
祁不砚看了一眼贺岁安的手:“好啊,我信你。”
话锋一转,“你牵她,还是她牵你?”
贺岁安有一瞬间听不明白祁不砚这句话的意思,片刻后,脑子慢慢地转过弯,迟疑道:“雪晚姑娘她牵我的,怎么了?”
祁不砚侧脸有种能混淆性别的精致、阴柔之美。
他转过头,目光回到她脸上。
“没什么。”
说罢,祁不砚往旁边走了几步,贺岁安紧随其后,笛音已经停了,发狂人漫无目的晃荡着。
苏央不知何时出现在高楼之上,身后站着一排又一排的亲卫,她垂在身侧的手有些颤,像终于下定决心,命令亲卫放箭。
亲卫整齐有序地提弓射箭。
这次箭矢不再射向手脚,射向的是心脏或脑袋,要他们永远无法醒来,彻底死去。
苏央左上方还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留着短髭须的中年男人,他跟她的眉眼有七八分相似,此人便是苏央的父亲,苏睿林。
嗖、嗖、嗖——数箭齐发。
就在他们紧急射杀发狂人之际,有一名老妇人一瘸一瘸地跑到大街上,喊着不要杀她儿子。
苏央立刻趴到楼栏边:“他们已经不再是人了,他也不再是您儿子,您快躲好!”
亲卫射箭稍有停顿。
老妇人若不让开,恐会误杀。
苏睿林也对老妇人进行劝说几句,见对方充耳不闻,抿直唇,当机立断下令继续射杀。
亲卫听令行事,不停地从箭囊取箭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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