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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起身往城外走,看见铁匠铺,便顺手买了火镰。
真贵,花了我三贯钱!
回忆起萧靖江画的简易地图,我很快便找到了城门。
衣服已经一个多月未洗了,脏得不行,我现在跟叫花子没什么区别。
也好,丑女无人待见,避免了很多麻烦。
正是秋收的时候,田里四处都是忙着收割水稻的人,或许我可以出卖劳动力赚钱?可我是北方人,根本不会做南方的农活,又是女的,还说不清楚来路,还是不要自找麻烦了,先找住处吧。
真到了城外,我才大失所望。
湖州的乡下根本不像北方那样外面有棚子,家家户户都秀气得很,棚子在家里面。
我不敢上门问,转了一半天,我还是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
我又顺着田间小道走,要不找个山洞?小说里的人不都住山洞吗!
抬头看看山是那般遥远,里面野兽也多,我又不知道哪里有山洞,上得去下不来怎么办?我犯了愁。
我找了个土埂坐下,远远看见田里有间棚子,地上有几个人正在耙着什么。
我大喜,飞奔过去。
原来这是块西瓜地,他们正在拉西瓜蔓,棚子可能是原来看守西瓜的人用的。
我思索了一会儿,过去施了个礼,“大伯收拾地呢?”
正在干活的中年人抬起头来,“唔,你有什么事?”
“大伯这棚子,秋后可用么?”
我用手一指。
他抬头看看那棚子,露出警惕的目光,“你要做什么?”
“呃,是这样子的,我来湖州投亲,不想他搬走了,一时也回不去,想借您的棚子住些时日,慢慢找亲戚,您看……”
他打量了我一下,“不行。”
“大伯,您就可怜可怜我吧,我真是举目无亲啊。”
我带着哭腔说。
“不行不行,你一个女人,出了什么事,官府要找我麻烦。
为了那点儿钱,我不担这风险。”
“大伯!”
我哀求着。
那男人转过身去不理睬。
不远处有个女人正往这边看,我又对她说:“大婶,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真是没地方住,一个女人家,可怎么办啊!”
那女人好像心软了,对着男人说:“孩子他爹,我看她也不像坏人,要不……”
“不行!”
男人粗暴地打断她,“她不是本地人,真要出了事,我们可说不清。
现在你可怜她,到时谁可怜你呢!”
女人不敢再说话,同情地看了我一眼,便拖着耙子往远处去了。
我见无缝可钻,只好又行了个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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