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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便感冒了,头重脚轻,鼻涕交流,喉咙里像冒火,又涩又痛。
都怪杨骋风,每次遇见他总是不顺当。
我又想起他昨晚和我说的话来,他到底来做什么呢?我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他说的话,除了耍无赖、兜售他的歪理外,正经问我的,似乎只有为什么君府要将二小姐嫁与他。
这么说来,他是来探君闻弦的身世?不对啊,对此话题,他也只是提了提,并没有再说什么。
那是做什么呢?我心里一阵发虚--万一那些话被谁听了去,我可不就遭殃了,君如海能把我打死。
要不要提前报告?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做此地无银的事情。
以我在君家的地位,说那些也只会起到相反的效果。
算了吧,君家自有君家的福气,不是我能左右的。
也许杨骋风说得对,君家嫁女儿本也有目的。
君家如此,难保君闻弦不如此,或许在她心里,高攀上这样一位如意郎君,当是十分如意吧!
人之所思,固有不同,我不愿做金丝鸟,但愿做金丝鸟的大有人在。
我咳嗽不止地给君闻书行礼,他皱着眉说:"
怎么回事?要过年了,却要得病。
"
我连忙说:"
是奴婢不小心,奴婢错了。
"
君闻书不理睬,喊锄桑去请郎中。
我摇着手说不用。
君闻书看都不看我一眼,冷冷地说:"
你病是小,大过年的,我可不希望家里有个病秧子。
"
我凉到脚底板,君家都什么人啊,看来,杨骋风真是没选错对象!
戴着圆帽子的秦郎中来号了脉,无非说些受了风寒、宜暖食、添衣服之类的话,我谢了他,锄桑给了诊金,送他出门,就上街买药去了。
一整天我都趴在桌上,昨天写的信让杨骋风偷走了,我又想赶着年底寄封信给萧靖江,但几次拾笔都写不动,脑袋昏沉沉的,不知该写什么。
到了傍晚,竟隐隐发起烧来。
好在君闻书今天比较消停,没支使我给他找这抄那的。
熬到晚上,吃过饭,正要回去,李二娘却喊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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